陈秋芳将姜岁领进屋子，然后示意她随便坐。

姜岁看了眼屋子。

屋子有些凌乱，桌子上积满油灰，黑乎乎的爬满桌子。

她坐在木质椅子上，姜岁刚坐上去，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陈秋芳也坐下，将瓜子拿到自己面前，她没有给姜岁分。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说吧，欠的钱这次能还完吗？”

姜岁拿出一张卡，放在陈秋芳的面前，温声道：“陈妈，这里面是十五万，密码是凯铭的生日。”

“姜岁，还了这钱，也就不要叫我陈妈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在见面了！”

姜岁没有说话。

徐秋伟是姜岩的合伙人之一。

当年，姜岩想干黑色产业，徐秋伟不同意。

后来姜岩给徐秋伟洗脑，最后竟不知怎么地，徐秋伟同意了。

两人又联合其他人，开始干黑色产业。

一时间，籍籍无名的姜家登上神坛。

后来黑色产业被查出，姜岩入狱，徐秋伟自然是逃不了。

审讯室，徐秋伟叙说自己是如何被姜岩洗脑而从事黑色产业的。

陈秋芳知道这件事后，曾找过刘华珍。

两人大吵一家，从此不在不在往来。

可刘华珍从未忘记欠徐家。

这几年一直在还徐家的钱。

直到现在，姜岁还了最后一笔钱。

姜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

可那个疼爱她的陈妈再也没有了。

姜岩和徐秋伟关系很好。刘华珍和陈秋芳关系也很好。

黑色产业没被查出前，陈秋芳常常到姜家看姜岁，说自己很喜欢女孩，可惜生了男孩。

男孩就是徐凯铭。

姜岁准备离开，刚好碰见徐凯铭。

徐凯铭一眼认出姜岁。

他大喊：“姜岁，你还有脸来我家。因为你父亲贪得无厌，我现在只能去探视，才能见上父亲一面，因为你贪得无厌的爸，我完整的家被你们给毁了！”

“凯铭，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能让我爸从牢里出来吗？”

徐凯铭突然走进姜岁，拽着她的衣领问：“姜岁，你啧还有脸活着，有那样的父亲，你怎么不去死，还有你妈，你们怎么都不去死！”

一字一句难听的话都进入姜岁的耳朵里。

姜岁沉默没有回应徐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