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微微红了脸,凑近赵云川身旁,压低声音,带着些许羞涩说道:“我以前啊,就心心念念想着能攒够一百两银子,然后再购置十亩田地。把这地租给佃户耕种,自己便可当个逍遥自在的小地主。”
说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憧憬,仿佛已然看到了那般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能保得全家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
赵云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槐哥儿如此想法,当真是颇具志向!”
方槐一听,便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当下轻嗔薄怒,伸出手来拧了拧赵云川的胳膊,带着些嗔怒的口吻说道:“你就会拿我寻开心,真是坏死了!”
赵云川立即配合地扮出龇牙咧嘴的模样,故作委屈道:“哎呀呀,这可真是冤枉透顶了,我真心觉得那般日子惬意非常。”
言罢,还摇头晃脑地感叹,“有钱有闲,何等快活自在!”
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方槐整个人都惬意起来,他拖长了声音说道:“是挺好的,到时候我再招个赘婿……”
话刚说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哎呀,糟了!
这一不小心,好像把心底一些不该说出口的念头给吐露了出来,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懊悔,偷偷抬眼去瞧赵云川的脸色。
果不其然,赵云川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如墨,仿若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满心不悦,噘起嘴巴,猛地在方槐唇上亲了一口,气呼呼地说道:“有我这般赘婿在你身边,难道还不够?你竟还妄图寻觅其他男人?难不成是嫌弃我侍奉得不尽人意?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够勤勉努力?亦或是质疑我身体不够强健有力?”
方槐被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晕头转向,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才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你不要胡搅蛮缠,我当时和你还不认识呢。”
“不认识便可以肆意念想其他男人了?”赵云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愤怒。
方槐见他这般模样,心中那股倔强劲儿也涌了上来,梗着脖子说道:“想也不行?”
赵云川双手抱胸,态度强硬,斩钉截铁地说道:“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要是比胡搅蛮缠的能耐,真没几个人能赛得过赵云川。
方槐气得嘴都撅起来了,心里头那叫一个不痛快。
他觉得赵云川简直太霸道了,管天管地,现在倒好,连自己脑子里随便想想的东西都要管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方槐心里直犯嘀咕,你这么有本事,咋不上天呢?
去和太阳肩并肩,那才厉害呢!
他边想边狠狠地白了赵云川一眼,那眼神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就差直接冲赵云川喊出来了。
赵云川看样子是不打算把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方槐,追问道:“你以前总共攒了多少银子啊?”
方槐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二两。”
这二两银子来得可不容易,那都是他天天起早贪黑去山上打猎,不管严寒酷暑都没间断过。
而且平时生活里,他能省就省,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缝缝补补的旧衣裳,一分一厘都舍不得乱花,好不容易才攒下来这么点银子。
赵云川像只撒娇的小猫一般,将脑袋埋入方槐怀中,来回蹭了蹭,带着些许委屈与不满的情绪说道:“你可知晓,我在外有个响当当的名号?”
“什么名号?”方槐好奇地问道,目光中满是疑惑。
赵云川微微扬起下巴,满脸得意之色,大声宣布道:“最强赘婿!”
那神情仿佛自己已然是天下间所有赘婿中的翘楚,无人能及。
方槐听闻,瞬间呆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半晌后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玩意儿?”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这名号听起来实在是太过奇葩与夸张,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赵云川胸膛微微挺起,下巴微扬,眼神中闪烁着无比的自信,振振有词地高声说道:“你听好了,我便是那独一无二的最强赘婿。在这普天之下的所有赘婿当中,若我自居第二,那决然无人敢妄称第一。
我对于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赘婿,那可是深谙其道,其中的门道与诀窍,我都了如指掌。
所以,你呀,就别再在心底对其他什么人抱有念想了,乖乖守着我便好。”
方槐无辜极了,自己真的是彻彻底底没有惦记他人的丝毫念头啊。
然而,此刻瞧见身旁这位自封“最强赘婿”且已然得意忘形,那尾巴都好似要直直翘到九霄云外去的赵云川,方槐心中忽然像是有一股调皮的小火苗蹭地一下蹿了起来,刹那间涌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