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微微皱眉,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用,我没病。”
方槐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关切:“真的?你可别硬撑着。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赵云川缓缓点头,眉头却依然紧锁。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才的反应或许是有些过激了,甚至有些矫情。
在古代,买卖人口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说不定自己以后也会面临购买奴仆之类的情况。
他不想因为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观念而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得早些适应才是。
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什么环境下就得遵守什么环境的规则,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当想通这关键的一点后,赵云川就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他挺直了脊背,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残留的不适驱散:“我真的没事,刚刚不知怎么的,胃里一阵翻腾,有些反胃,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说着,赵云川看向方槐,目光真挚而安定,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告诉方槐,不必为他担心,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方槐原本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台上还在继续,管事深情并茂的介绍扶柳:“扶柳姑娘,貌比天仙,色若春花。才艺双绝,歌舞动人。诸位莫要错过,快来出价!”
台上的扶柳轻咬下唇,粉面含羞,眼眸流转间尽显娇柔,惹得台下不少男子目光愈发炽热,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
“扶柳姑娘,你自己说你值什么价?”管事笑着问道。
扶柳微微抬眸,她那如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唇轻轻启开,声音宛如夜莺般婉转:“小女子扶柳今年十七,自小长于这繁华之所。妈妈对我悉心照料,自幼便请名师教导我琴棋书画。
那琴弦在我指尖流淌出的是高雅之音,棋盘之上我亦有非凡智谋,书画之美我也能信手拈来。
至于这一身的容貌,更是用无数珍贵的膏脂、药材养护而成。我这等才情与姿容,至少——两千两起步!”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千两?
“这小妮子也太敢要价了吧?”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满脸惊诧,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台上的扶柳。
“要知道醉花楼的花魁,那可是名动一方,初夜也才拍了一千五百两呢。
这扶柳虽说长得确实是美貌非凡,可也不见得就比醉花楼的花魁强啊,依我看,两人那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她这一开口就是两千两,真当自己是天仙下凡、举世无双了?”旁边一位络腮胡捻着胡须,不住地摇头。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着,觉得扶柳这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
也有人直接跟扶柳杠上了。
只见一位客人眉头紧紧皱起,满脸不悦地说道:“两千两?姑娘莫不是在说笑,这价也太高了。一千两!”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眼神里透着对这个价格的质疑。
扶柳轻哼一声,美目流转间带着几分傲气:“客官说笑了,小女子自幼养尊处优,衣食住行皆为上乘,所费银子无数,这才艺更是多年苦学所得,堪称无价。一千两莫要再提,至少两千两。”她神色坚定,毫无退让之意。
客人脸色一沉,有些恼了:“一千五百两,多了没有。我倒要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扶柳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哼,客官既如此吝啬,又何必来此。两千两起步,一分也不能少。小女子可不是那等随意贱卖之人。”
客人咬牙切齿,冷哼道:“太过固执的女子可是不讨喜的。”言语中带着几分威胁。
扶柳别过头,语气决然:“小女子不是固执,小女子就值那个价。”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心动不已,对扶柳起了几分征服的心思,场面瞬间沸腾起来。
“我出两千一百两!”一个声音高喊。
“我出两千一百一十五两!”另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这时,有人嗤笑出声:“你个抠货!就加这么点。”
随着扶柳的坚持,大家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喊价,那声音此起彼伏,在大厅中回荡。
“两千二百两!”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扯着嗓子喊道,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两千三百两!”角落里一位年轻公子不甘示弱地回应。
方槐忍不住蹙眉,满脸的困惑与惊讶。他转过头,看着赵云川,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咱们来的不是花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