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跺了跺脚,走了!
段温书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又去了方家,此时的鸡已经炖上了锅,其他配菜也已经做好,只等鸡汤出锅就能香喷喷的吃上一顿。
闻着好香。
段温书以前并不愿意在村里居住,总觉得村里枯燥乏味,没有什么好玩的,也吃不好,睡不好,反正哪哪儿都不好。
可真当住到了村里之后,他又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村长家的炕很好睡,方家的饭也很好吃。
唯一不爽的就是要学习!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端上桌,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散开来,没人先吃饭,都舀了一碗鸡汤细细品尝。
鸡汤的表面泛着一层金黄的油花,宛如点点繁星点缀在这浓郁的汤汁之上。轻轻吹开表面的油花,舀起一小勺汤汁,凑近嘴边。
抿上一口,汤汁在口中流转,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层次感。有枸杞的清甜,有香菇的鲜香,还有姜片的微微辛辣。
实在是太鲜美了。
哇哇哇哇哇!
又想吞舌头了!
不止鸡汤好喝,鸡肉也很好吃,炖煮得恰到好处,肉质鲜嫩而不失嚼劲。轻轻一咬,肉丝间饱含的汤汁便溢满口腔,与鸡肉本身的香味完美融合,让人陶醉其中。
如果有可能的话,段温书真的愿意一直待在方家不走了。
赵云川虽然不是每天都做饭,但就算是时不时地做个饭,也能让他惊喜连连,吃个肚饱,在村子里待了这么些天,他都胖了。
原因无他,腰带现在以前的卡槽有些勒,现在要往外系一下才刚刚好。
一家人美美的吃完饭之后,段温书自告奋勇:“我、我来帮忙洗碗吧?”
天知道说这句话,他用了多大的勇气。
段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富之家,段温书从小锦衣玉食,身边仆从环绕,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他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别说煮饭,洗碗,他就是连菜都没摘过一次。
而如今却要去厨房洗碗,还是洗别人吃过的碗,他心里其实是有一丁点接受不了的。
可仔细想想,吃饭之前他没帮忙,吃饭之后总不能再当个甩手掌柜吧。
怪不好意思的。
白桂花道:“不用不用,你没做过这种活,我们来就行。”
她知道段温书是来悦楼的少东家,儿子家跟来悦楼还有合作,对她来说,段温书就是贵人。
供着还来不及呢,哪有让贵人去洗碗的道理?
段温书本来想着顺着梯子往下爬,就在这时,赵云川开口了,他好奇地问道:“你会洗碗?你以前洗过碗吗?该不是那种会把碗全摔了的洗碗吧?”
赵云川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就是纯属好奇。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有一次吃年夜饭,老爷子罚其中一个哥哥去厨房洗碗,那人就不小心把所有的碗筷杯盏摔了个彻底。
因为这个,老爷子在大年夜发了好大的火,大骂他们是一群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只是不知道古代的富二代和现代的富二代是不是一样。
段温书年轻气盛,压根就经不起激,他一脸自信地说道:“我没有洗过碗,但是洗碗能有多难?洗个碗都能把碗摔了,这怕不是废物吧?
反正本公子不是废物!
本公子厉害着呢!”
“哦?那你要洗吗?”
白桂花刚想出声,段温书就已经回答了:“洗!”
他要让大家知道,他才不是废物!
在段温书收拾碗筷的间隙,白桂花压低声音说道:“这不太好吧?”
赵云川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洗个碗而已,再说了,段温书也是愿意的。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赵云川明白了,原来是在担心锅碗瓢盆。
“万一摔碎了,那就原价赔偿。”
原价赔偿好像有些过分,毕竟是用了那么久的东西,沉默片刻之后,又补充道:“七折赔偿吧。”
白桂花:……
阿喂!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呀!
罢了罢了,赵云川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没一会儿,就听见灶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等他们赶进去时,就看见地上全是碎石片,段温书举着双手,茫然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并且还在心里不断地念叨:一定不能摔碗,一定不能摔碗!
可等他转身的时候,好像宽大的袖子扫了一下灶台,然后就是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