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动作都很利索,来得很快,纷纷举着火把,等他们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破布堵住了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能从穿着打扮上看出,这是个女人,她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麻绳结结实实地绑在手腕上,还一个劲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看起来好不可怜。
呸!
可怜个屁呀!
这可是偷菜的小偷,这叫自作自受才对!
“赵小子,你这是啥情况?”
有人开口问:“有人偷菜,听见狗叫声,我们就从屋里跑出来,看见她从菜棚里出来,鬼鬼祟祟的。”
十有八九是小偷了。
“你把她头发撩起来,看看是不是咱们村子的?”
哦,对!
他们刚刚忙着抓人捆人,还没来得及看这小偷的样貌,此时听到这样的话,白桂花二话不说,有些残暴的把小偷的头发往后一扯。
啧啧啧……
赵云川光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小偷的闷哼更凶了,大家拿着火把靠近,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今天的还真是熟人呀。
居然是陈氏。
话说陈氏已经许久都没作妖了,现在才发现,不是人家不作妖,而是在憋着大的呢。
偷鸡摸狗,真的挺让人不齿的。
今天偷到方家,以后难免不会去他们家光顾,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哪里经得住小偷霍霍,就是丢一颗白菜,他们都觉得心疼。
白桂花看见是陈氏,不客气的一个耳光直接甩了过去。
还没开骂,陈氏的怀里就掉出一个纸包,那个纸包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在场的都是庄户人家,一闻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方槐沉着脸,把纸包捡起来、打开。
有人拿着火把走近、一看,惊呆了。
那一大包都是石灰粉,若是直接撒到地里,十有八九,根会被高浓度的石灰粉烧坏。
白桂花也看见了,她直接破口大骂。
“陈氏,你要不要脸,我们家的菜没惹你吧?你居然想直接烧死它们,你心肠怎么这么恶毒啊?”
的确是恶毒了些。
大家都是庄稼人,靠土地吃饭,人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当真是其心可诛。
周围也有人开口。
“可不是嘛,你们看看掉地上的菜,她肯定是打着……偷不完就毁掉的主意,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人发现了,活该!”
“乡亲们,这样的人不能轻饶,她今天敢毁方家的菜,以后说不定就会来毁我们的菜。”
别说那是因为两家有过节,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呢,谁敢保证以后不会和陈家有点摩擦?
难不成有过节,陈氏就能霍霍地里的菜或者粮食?
没这个道理的。
“说得对,村长来了,今天这事儿一定得严惩,最好把陈家赶出村子。”
一听这话,陈氏就慌了。
不能赶出村子呀,赶出村子的话,他们就真的没有落脚点了,和流民有什么分别?
没有村子的庇护,那可是要受欺负的。
陈氏想求饶,但她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不知谁喊的一句:“村长来了!”
村长也是一听到动静就起身,只是他家住在村中,离村尾有些远,夜里地上上了霜,不好走,所以这才来得慢了一些。
一到,大家就你一句、我一言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村长面色沉沉。
这陈家一天天的尽出幺蛾子,他也觉得烦,而且偷盗不是好事,传出去于他们村名声有碍。
村长上前,把陈氏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他恨铁不成钢的问道:“陈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村长,你不要信他们的话,我是被冤枉的。”
“都人赃俱获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被冤枉的?”
“我真是被冤枉的!”陈氏坚持:“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路过这,他们家的狗叫了,所以把我当成贼了,但我真不是,我没偷他们家东西。
真没偷,不就是几颗菜吗?有啥可偷的!”
不得不说,陈氏真的非常能言善辩,瞧瞧,现在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赵云川确实挺佩服她的。
“我亲眼看见你从大棚里跑出来的。”
“你们家本来就跟我有过节,你说的话咋能相信?万一你是故意想要诬陷我呢。”
古代就是不方便,若是在现代,搞一个监控,那陈氏就无从抵赖了。
“村长,她当时挎着一个篮子,篮子应该掉在附近了,麻烦大家帮忙找找,找到之后别动里面的东西。”
大家都举着火把在周围查看。
果不其然,就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