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节,大家吃的东西都比较扎实,像是米汤稀饭那一类的就不吃了,吃不饱,干活也没劲。
赵云川回家用柴锅焖了个干饭,虽然没有电饭煲方便快捷,但焖出来的饭是真的香。
又搞了个把子肉,肥瘦相间,肥肉多瘦肉少,家里人好像都比较喜欢吃肥肉,油水足,饱腹感也强。
把子肉做好就开始炒菜,一个木耳炒肉片,炒的是瘦肉,里面放了泡好的菌菇,别有一番滋味;一个酸辣土豆丝,是之前地里种的土豆,长得很好,二三十个土豆,现在有一百来个。
赵云川匆匆吃完,然后把做好的饭菜放在篮子里,手里还提着一个陶罐,里面放好了早上熬的酸梅汤,冰镇过的,炎炎夏日喝一口,那才叫一个爽!
骑着三轮车去了田里。
田里已经有不少人家都吃上了,看见赵云川做着妇人夫郎的活,有好些人都在打趣。
隐隐约约瞧不起他赘婿的身份。
赵云川不在意,不管他们嘲不嘲笑他都是赘婿,都是槐哥儿的亲亲夫婿。
“都是男主外女主内,赵小子,怎么到你们方家就反了呢?”有些酸溜溜的,为啥反了,因为你赵云川是赘婿呗。
要说恶意也算不上,顶多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罢了。
“管他反不反,只要能把日子过红火了就成。”
那倒也是,要问如今村子里谁的日子最红火,非方家莫属!
谁让人家找了个好赘婿呢。
白桂花有些不高兴,这些人酸里酸气的,这不明摆着挑拨他们家的关系吗?
赘婿是个不光彩的身份,时下的男人,只要不是穷的吃不上饭,一般都不会考虑入赘,入赘便抛弃了自己的姓氏,是别家的人了。
对男人来说,那是耻辱、极大的耻辱!
做赘婿的男人都敏感,表面不说什么,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心智不坚,容易和家里生嫌隙。
“这些人心肠咋那么黑呢,就见不得咱家过得好!”
“人家兴许不是那个意思呢。”方大山劝。
白桂花瞪了方大山一眼:“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啥意思?”
方大山不反驳了,那话确实有点挑唆的意味。
“你放心吧,咱家姑爷心胸宽广,不会把这事儿放心里的。”
心胸再宽广也经不住别人一直挑唆呀,一次不放在心上,那次数多了心里还不是得扎根刺。
白桂花唉声叹气,得想想办法。
“爹娘槐哥儿,来吃饭了。”
赵云川在田坎上摆了个木板,然后把饭菜摆到木板上,这样稍微干净一些,木桶里还有水,饭前净手用的。
一家人洗完澡之后就开始干饭。
方大山很满意,有他最喜欢吃的把子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入口即化、醇香四溢,他吃七八片都不嫌腻的。
“先喝点酸梅汤,解解渴。”
家里买了藿香,本想用藿香煮水解暑,但家里人都喝不惯那个味道,又苦又辣,还反胃。
赵云川思来想去,那就食疗吧,多准备一些酸梅汤、绿豆汤,也能解暑。
赵云川给每个人盛了饭,然后他就在一旁打扇子。
白桂花:“歇歇吧,你也不嫌累。”
“不累。”
他才做到哪儿跟哪儿呀?再累也没有在地里累。
这里的饭菜实在太香,田氏觉得碗里的炒鸡蛋都没味儿了,伸着脑袋去看,一眼就看见了酱色的巴西肉,一片有小孩巴掌大小,厚厚实实地摆了一盘,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背过身,不看了。
越看越觉得自家的饭菜没滋味。
田向文使劲的吞了吞口水:“娘,我咋觉得你做的把子肉没川哥做得香呢?”
田氏瞪他:“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是啥水平,你娘我又是啥水平,压根没有可比性。”
田向文点点头,确实没有可比性。
离得近的人家也会打趣:“桂花嫂子,你们家都开始吃大白饭了?中午吃的比过年还丰盛。”
“这不是要干活嘛,吃好点儿,肚子里油水足,干活也起劲。”
这倒也是。
又有人问道:“你们平时也这样吃吗?”
差不多。
反正自打家里条件好了之后,家里吃的都是精粮,每天也会有个荤腥,用姑爷的话来说,民以食为天,吃好喝好、生活美好。
他们觉得有道理。
更何况,家里又不是没这个条件,何必苦着自己。
白桂花回答:“那哪儿能呀,啥条件敢天天这么吃?!”
其他人一听,心里平衡了一些。
人就是复杂,既同情你过得太差,又害怕你过得太好,反正啥事都是过犹不及,他们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