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帮你洗干净!”
朱二丫把鸡交给白桂花:“婶子,我借一下你家的盆和水。”
也不管白桂花同不同意。
拿起水缸旁的盆就用,她将盆子里灌满水,几步上前,手一推,整盆水都泼到白力脸上。
白力只觉得脸疼,脸上的脏污顺着清水流下。
朱二丫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差不多了。
“这不是已经帮你洗好了吗?你看行不,不行的话我就再给你洗洗!”
院子里鸦雀无声。
白桂花一直知道朱二丫挺虎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虎成这样。
一个不留神,手里的鸡都跑了。
朱二丫眼疾手快地抓住鸡脖子,不让她扑腾。
她的嗓门依旧很大:“愣着干啥,行还是不行,给个准话,不行的话就再给你洗洗。”
此时的白力就跟落汤鸡一般,他气的面容都扭曲了。
“你有病吧,你个泼妇,居然敢用水泼我!”
朱二丫挽起袖子就开骂,她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才有病,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给你洗,我就问你,我有没有给你洗,长得就像个牲口,没想到脑子更像,不,应该说你跟牲口一模一样。”
白力气的跳脚,他张牙舞爪的就朝朱二丫扑过来,边扑边骂。
“你个下贱的小娘皮,老子现在就教你……”
“啊啊啊啊啊!”
还没近身,就被朱二丫一脚踹翻在地,她也是可以帮着杀猪的人,踹一个小鸡仔,那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又是砰的一声。
白力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让你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白氏冲上去,朱二丫在心中暗暗评估,这人身子骨不太硬朗,应该受不了她一脚,随即拎着鸡脖子把鸡往白氏的脸上挥舞。
一下一下又一下。
白氏的脸肿了。
朱二丫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教训我?你们这些阿臜玩意儿也配?”
白力躺在地上不起来。
“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得赔银子,你的鸡往我脸上拉屎,我的面子往哪放?”
“哦,那我让它以死谢罪!”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朱二丫轻轻一拧,老母鸡扑腾了两下没动静了,仔细一看,那鸡的脖子断了,如同一根烂黄瓜,没有生气的往下垂。
众人:……
白力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朱二丫的手,那只手又肥又大,毫不怀疑,可以轻轻松松拧断他的脖子。
朱二丫有些不耐烦:“我的鸡已经已死罪,赔过礼道过歉了,我还得回家杀鸡,你们要是不接受的话就到朱家找我,我叫朱二丫!”
说完,把死鸡甩到背后,哼着小曲走了。
赵云川眨眨眼,对于泼皮无赖,武力值才是王道呀。
他悟了。
老白氏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冲着白桂花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白桂花往后躲,巴掌没扇到脸,但是指甲划破了下巴。
“你个没良心的,你爹去得早,罔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你刚刚没看见吗?你侄子被人打了,这是在你家,你连个声都不吭,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白桂花冷笑:“我咋知道你咋生的?”
“你个丧良心的,还敢犟嘴!”
白桂花:“有啥不敢的?咱们之间早就断了母女情分,以后别来了,家里不欢迎你们。”
“你你你……”
硬的不吃,老白氏只能来软的了。
“桂花,我的儿呀,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咋会不疼你,你说这话就相当于在剜娘的肉呀。”
白桂花心里也不好受,但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遭遇。
她娘并不爱她,她只是她哥垫脚石而已。
白桂生也在一旁帮腔:“小妹,不管咋说,咱们才是一家人,没有娘家撑腰的女子,日子是不好过的。”
这话暗藏着威胁。
白桂花冷笑,这就是所谓的亲人?趴在她身上吸血的亲人。
白桂花不想跟他们扯皮:“肥皂的方子我不可能给你们,就是你们把天说破了,我也不会给,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白丹眼珠子一转,她亲切地挽着白桂花的胳膊:“姑姑别生气,阿奶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不希望你太辛苦而已。”
白氏帮腔:“是呀,你不要连好赖都分不清。”
白桂花:……
这群疯子,有病,妥妥的有病。
老白氏又说道:“你不给我们不就是怕自己挣不到银子吗?这简单!只要让白力娶了槐哥儿就成,他们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