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现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在搓澡这种暧昧的环境里,难免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赵云川的声音十分沙哑:“槐哥儿,我难受?”
方槐也没比赵云川好在哪里,他是小哥儿,只是比男人多了一个生孩子的功能,其余的生理反应和一般男人也大差不差。
他的声音也十分沙哑:“哪里难受?”
“这里!”
说着,赵云川抓住方槐的手。
赵云川转头:“好槐哥儿,你帮帮我……”
“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赵云川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带着极致的蛊惑,听的人慢慢放松警惕。
方槐正在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成!”
他是一个矜持的小哥儿,白桂花从小就教导他要自尊自爱,有些事儿能做,但是有些事坚决不能做。
比如说今天这事儿坚决就不能做,否则腿都要被打断!
赵云川:……
槐哥儿你拒绝就拒绝嘛,还一脸正气的拒绝,搞得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呢。
最后只能咬唇摆了摆手:“那你先出去成不?”
方槐:“你自己洗?”
赵云川点头,让他洗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方槐:“那你就自己洗吧。”
他也得赶紧出去一下,好平复自己的心情。
最后,赵云川结结实实地洗了个冷水澡。
……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云川讲了中午来悦楼发生的事情,一家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就连一向不爽就要开麦的白桂花都沉默了,赵云川的心突突突的直跳。
难不成他猜错了?
不是关系不好?是关系很好?
赵云川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是不是做错了?”
话虽如此问,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样三观扭曲的人,就是应该早早的断绝来往。
不过此时气氛太过凝重,他不敢说罢了。
“没做错!”方大山有些粗声粗气的说道:“是他们做事不地道,难不成你不吭声,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赵云川啥都能吃,就是不喜欢吃苦和亏。
“那……我以后对他们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关系好一点的亲戚?普通亲戚?不来往的亲戚?或者是陌生人。”
白桂花回答:“该咋样就咋样,他们要是惹到你面前,你也用不着给他们面子,反正我与那家人早就……断了关系。”
最后几个字,白桂花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从小就知道亲娘重男轻女,所以母子俩的关系也只是不咸不淡,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方大山受伤,甚至在那之前,老白氏对她都很殷勤,原因无他,因为方家的日子好过,对她好,白家也能得到一些好处。
白桂花那时就想,糊涂着过吧,她跟老白氏之间也不奢求什么母慈子孝,大家都装装样子,凑活的过去就成。
这种平静的假象在方大山受伤之后彻底被打破,为了看病,白桂花只能回娘家借钱。
钱没借到,白桂花还险些被卖给老鳏夫,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的身体都在忍不住的发颤。
自此,她也彻底跟白家断绝了关系。
“好啦,一个个的都别哭丧着脸,多大点事。”
白桂花出言打破了沉重的氛围,她告诉自己都过去了,没关系的,不能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伤心。
方大山也开口了:“听你娘的,吃饭!”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越临近婚期,赵云川越春风得意,家里的小生意也做得不错,都是镇上独一份,个个销量都很好。
可乐专供来悦楼,皮蛋和咸鸭蛋不是,不少卖货郎找到方家要求进货,方槐总是顺便推销一下肥皂,给人家现场演示,卖货郎欣喜,走的时候还多会多带几块肥皂。
就这样,终于到了成亲前夕。
赵云川紧张的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的在床上烙饼子。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好紧张呀,他没结过婚,不知道古代结婚是个什么流程,万一闹笑话了怎么办?
赵云川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一番,最后出来了一片浆糊。
啊啊啊啊啊!
他还是看书吧,学习可以使人平心静气。
点燃煤油灯,赵云川拿起一本书就认真地读了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了,虽然没有再东想西想,但他越来越亢奋,恨不得把一整本书都吃进肚子里去。
赵云川猛地关上书,不成不成,他得冷静。
那就出去看看槐哥儿吧?
蹑手蹑脚地走到方槐门前,刚准备敲门就听见了一道凉飕飕的声音:“臭小子,你想干嘛?”
赵云川转头,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