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段温书是真的被气走了,将门摔的啪啪作响,段秋明也气着了,挥手让徐掌柜和赵云川走了。
赵云川拿了二两多银子,心情不错。
徐掌柜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就不能让让少东家吗?”
“我为什么要让他?”
徐掌柜一噎,觉得赵云川有些不识好歹了。
“那可是少东家,跟他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云川却不认同。
段温书就是一个中二骚年,是自我意识最旺盛的时候,拍马屁没用,只能用实力让他信服。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必要去讨好段温书。
只要别交恶就行。
“中午东家留这吃饭,拿出你的看家本领。”
徐掌柜拍拍他的肩,也走了。
赵云川前脚刚到后厨,后脚一个伙计告诉他,他夫郎来了。
赵云川连忙跑到后门,方槐果然在那儿。
“槐哥儿?”
外面天气大,方槐就静静的站在阴影处,身姿挺拔。
怎一个帅字了得!
赵云川掏出自己的矮竹子的手帕就给方槐擦汗,方槐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害羞。
他还是不习惯这种亲密的举动。
“槐哥儿,你怎么来了?”
“爹今天拆石膏,我来看看你。”
赵云川关心的问道:“爹腿怎么样?”
“大夫说好多了,回去养着就成,你快去忙吧。”
“那待会儿你们来酒楼,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方槐不想来,太贵了。
赵云川不等他拒绝,在他嘴巴上留了个香,跑没影了。
方槐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
登徒子!
行事怎么这般孟浪?!
这还是在外面呢!
墙角的段温书羞红了脸,他不是故意偷窥的。
这人……还真有夫郎呀!
不知为何,他突然仰头看天,阳光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开,心中更觉得悲凉。
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厨子。
还是一个沉溺于儿女情长的厨子。
唔……
真的好想哭。
算了算了,哭也没用,刚想仔细看看厨子的夫郎长什么样。
呃……
人已经没影了。
医馆。
老大夫已经把方大山的石膏拆了,伤腿上的肉皱巴巴的,瞧着十分瘦弱。
“两个月能好的伤,你硬生生的折腾了五个月…”
方大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石膏两个月之前就能拆,恰逢陈家前来退婚,他气不过想去算账。
啪嗒一声。
还没出家门就摔了一跤,刚长好的地方再次骨折了,就这么蹉跎了两个多月。
大夫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问题:“可以杵着拐杖慢慢走了,不过你身上的伤还得喝药慢慢补着。”
当初方大山从半山腰滚下来,底下刚好有一片小竹林,整个身子直接被竹笋贯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几十处,找到的时候就见他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幸运的是没有刺到脏腑,但终归是伤到了根本。
以后就算恢复了也不能做体力活。
方大山醒了之后很崩溃,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时候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但他舍不得,若自己死了,那妻儿才是真的没有了依靠。
从医馆出来之后,方槐道:“爹娘,云川让我们待会儿去来悦楼用午食。”
方槐转头又看向田向文,村长的小儿子,今天就是他用牛车送他们来镇上拆石膏的,村长也来了,现在在外面办事。
“向文,你和村长也一起。”
田向文先是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你们去吧,我和我爹就不去了。”
他们只是顺便把人送到镇上,来悦楼一顿饭多贵呀,他们受之有愧。
白桂花一锤子定音:“去!一起去!”
村长送他们家来镇上换药,自家要是吃独食,让他们空着肚子回去,那算什么事儿呀?
不道德!
不仗义!
吃了都得吐出来!
村长办完事回来就听说要去来悦楼用饭,几人又是一番推拉,最后一起乐呵呵地去了来悦楼。
刚到门口就有个伙计迎了上来。
“嫂夫郎好,川哥让我招呼好你们几位,快请进。”
刚刚还有些畏畏缩缩的人立马挺起了腰板,但打着补丁的衣服还是和富丽堂皇的酒楼有些格格不入。
伙计把他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给几位斟了茶。
“嫂夫郎,您是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