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对不起,心里p。
陈氏真的气死,她发现只要跟赵云川对上,她都讨不到好,以前还能靠着未来婆母的身份拿捏方槐,但现在……方槐也跟着赵云川学坏了。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默默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自家儿子和孙小姐成婚之后就好了,有孙家做靠山,看她不把这俩人狠狠踩在脚下!
陈氏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有些瘆人,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对不住啊!”
刚好这时,王夫郎打开院门,一看见这几个人王夫郎的眼皮突突直跳,但很快收拾好情绪。
“陈家婶子,槐哥儿快进来喝杯水。”
“水就不喝了!”
面对好脾气的王夫郎,陈氏立马又变成那副高高在上,拿下巴看人的模样:“我是来通知你的,我儿子下个月十八成亲。”
听见这话,王夫郎下意识地看向方槐。
这不是槐哥儿成亲的日子吗?
村里有不成文的规定,喜事尽量不要在同一天办,免得去了这家就去不上那家,主家热闹不起来,客人也少吃一顿。
陈氏绝对是故意的!
癞蛤蟆瞎蹦哒,怪膈应人的。
王夫郎只能干笑两声:“喜事,恭喜啊!”
就这?
这和陈氏想得有些不一样,不应该再问一句和谁家的姑娘吗?不过就以她大喇叭的属性,整个村子估计连狗都知道是孙员外家的小姐。
就算别人不问,陈氏也能自夸。
“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嘛,我儿端方,学问又好,孙家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模样可人,和村里的泥腿子可不同,他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见这话王夫郎心里有些不舒服。
夸人就好好夸,干嘛还踩一捧一,陈氏好像忘记了她也是村里的泥腿子。
陈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自顾自地夸道:“这千金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彩礼忒贵了,我们足足给了十五两!”
嘴上说着贵,但表情十分自傲。
十里八村谁家娶媳妇儿能拿出十五两彩礼,虽然肉疼,但还是得把这件事儿拿到台面上好好炫耀一番。
让村里人知道自家有多大气!
“这么多?!”
王夫郎也有些咋舌,一般人家的彩礼给六两,条件好点的给八两。
十五两!
妈耶!
他光是听着也觉得有些肉疼。
“下个月十八记得来沾沾喜气,要……”
陈氏下意识地想要贬损方槐几句,转头就看见赵云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忙噤声,拔腿就快步离开。
“嫂夫郎,王铁匠在家吗?”
“在,快进来。”
面对方槐和赵云川,王夫郎立马从假笑切换成真笑,把人迎进去。
“你们找他啥事儿?”
“想让他帮着做几个模具。”
赵云川和王铁匠对接,王夫郎倒了两碗水,然后拉着方槐聊天,也是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养了小猪仔,谁家的鸡把谁家的菜啄了,谁家吃野蘑菇中毒啦。
“还有,你们最近休息的时候把门拴好,村里有好几家都被贼娃子光顾了,听说田二爷还丢了几十个铜板。”
这事方槐也知道。
早上田二奶奶站在自家院门口足足骂了一个时辰,中气十足,大半个村子都能听见。
“都是些烂良心的,有偷东西的功夫还不如多做点地里的活,有手有脚怎么就沦落到偷东西的地步呢?”
方槐点点头十分认同,他也不喜欢那些偷东西的人。
赵云川和王铁匠很快就对接完,交了定金,询问进程:“大概什么时候做完?”
“最迟后天下午。”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赵云川这才带着方槐离开。
晚上睡觉之前又检查了几遍院门。确定没问题才各自回房。
赵云川一步三回头。
方槐无奈:“又怎么了?”
“又?你是在不耐烦吗?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
方槐一言难尽。
不该是这样的,这人看着风光霁月、翩翩公子,可实际上居然是一个戏精。
啊!
真的好割裂!
方槐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说吧,你想干嘛?”
“也不想干嘛,就是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
“怕小偷……如果他只是图财还好,就怕他们图色,我长得这么帅,我……”
帅是事实,但图色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谁家男人会被图色呀!
“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