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牵着方槐的手,想松开,不舍得。
那双手不细腻、不光滑,上面布满死茧,是一双真正劳动人民的手,赵云川情不自禁的摩擦着那些茧子,有些心疼。
这十八年来,槐哥儿肯定吃过很多苦。
“槐……”哥儿,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方槐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羞愧,那双光滑白皙的手与他的手格格不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卑。
猛的抽回手。
赵云川愣了,方槐也愣了,自卑的情绪还没消散又平添了一丝懊恼。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方槐小心翼翼地去看赵云川的脸色,却见对方粲然一笑:“忘记了,只有成婚之后才能正大光明地牵手,看来我得再接再厉,早日‘嫁’给你!”
“你还真想入赘呀?”
“入赘不好吗?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一起孝顺爹娘。”
方槐抿抿唇:“好是好……”
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入赘,除非日子过不下去。
“你干嘛一脸不情愿?”赵云川装作不满:“你抱过我,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是一定要嫁给你的,还是说你不想负责,想要始乱终弃?”
“我……”
“负心汉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人口齿怎么那般厉害,他根本说不过。
方槐急了:“我没有!”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吧!”
赵云川把糕点塞到方槐手里:“给你的。”
方槐只觉得得心中像抹了蜜一般,本来以为赵云川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的给他带了好吃的。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这……很贵吧?”
“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
方槐摇头:“这么精贵的东西给我吃,太浪费了!”
赵云川猛的停住脚步,侧身,双手搭在方槐双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认真。
“不许妄自菲薄,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东西!”
捏了捏方槐的俊脸,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下次不准再说这种话,要是再说……我就惩罚你!”
说错话也要被罚吗?
方槐眨眼,往后退了一步,“罚我什么?”
赵云川指着自己的嘴角:“罚你亲亲我!”
“你……孟浪!”
赵云川唇角噙着笑意,这都算孟浪,那他想到的其他惩罚方法岂不是浪里个浪。
他家纯情小夫郎以后可怎么办呦!
回到家之后,赵云川用冷水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才拉着方槐进屋,两人坐在炕上,赵云川一股脑的把脏衣服里的银钱全部掏出来,有银锭子、碎银子还有铜板,方槐眼皮突突直跳。
“这么多?你发工钱了!”
赵云川自动隐去‘抢劫’一事,只说是客人给的小费。
方槐不要:“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收着。”
“那怎么行,好男人都把钱交给媳……夫郎的!”
“谁是你夫郎?”
赵云川不要脸,“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方槐拗不过赵云川,最后只能暂为保管,收入荷包之前还是匀出了一块碎银子给赵云川当零花钱。
赵云川笑呵呵接过:“槐哥儿真大方。”
墙角偷听的白桂花脸都快笑烂了。
还没成亲就知道夫郎管钱,她对这个儿婿更满意了。
赵云川扬着一张笑脸,笑得特别不值钱,在方槐的胳膊上蹭蹭又很快移开。
胸肌腹肌摸不到,那就用肱二头肌解解馋吧。
“槐哥儿,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些奖励?”
瞬间,方槐脸色通红。
惩罚都是亲嘴这等孟浪之事,奖励应该更令人羞耻吧?
帅哥害羞真的太违规了!
赵云川上头,他真的好想亲亲方槐,亲不上小嘴亲脸也行呀!
“好槐哥儿,我想要奖励……”
方槐终是大着胆子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荷包,你亲手做的荷包。”
“啊?”
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方槐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幸。
他的针线…
赵云川拉着方槐的衣角撒娇:“没荷包装银子,放在袖子里容易掉,你就帮我做一个,好不好嘛?”
看着赵云川如此模样,方槐说不出拒绝的话,定定心神,还是强硬的将自己的衣架抽了回来。
“我针线活不好,做的荷包带不出去,要不……让阿娘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