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太师忙进前劝阻:“陛下,那赵破虏非同常人,武艺高强,曾在皇宫大内力战九大高手,诸葛尚书已是尽力了。”
这就不是尽不尽力的事,女帝恼怒的是他将家小转移出京师。
相当于他已经打算留后路,担心家人被杀。
君臣之间有了猜忌,臣子还能留着么。
“来人。”
太师再次劝阻:“陛下!不可,现在朝廷势力复杂,正是用人之际啊。诸葛肯回来,足以表明他的心迹,求陛下宽恕。”
身边就剩下太师一个心腹了,沈行君还是不想让太师伤心,若连他都离心离德,那自己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罚俸三年,剥夺统领之职。”
杖刑就在金殿之外进行,打的皮开肉绽后,人送回六扇门。
他的几个部下见诸葛一方被打的这么惨,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这些人对皇帝都很忠心,可忠心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哼!沈行君乃无能之辈,若不是有赵破虏支撑局面,她怎会有今日。”
“诸葛统领向来忠诚,要是想反,还用回到京师来么。”
“皇帝对外不能征战,对内却滥杀无辜,此等天子,何必效忠于她!我看,咱们不如离开京师,走的远远的!”
诸葛一方吃力的摆摆手:“不可,你们的家小都在京师,难道也要一起走么?动静太大了。”
“不然怎么办?皇帝肯定还要派我们去杀赵破虏的,再次失败,我们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
朝中势力,先前以太傅为首,反对女帝。
现在又多了好几股势力,甚至还有谣言,说先帝爷在外有个私生子。
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想逼迫女帝退位。
倒不是说这些势力心存不良,而是他们能看清楚,大乾的基业早晚要断送在女帝手中。
门外,一名捕头来见,声音很轻:“大人,太傅来见。”
“太傅?快,快请。”
太傅这个时候来,只能有一个目的,就是笼络六扇门,一步步将女帝身边的羽翼转向自己。
诸葛一方也不是蠢才,猜到太傅会说些什么,那些话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他让几个部下先出去,避免被人打扰。
看见诸葛的后背全是伤痕,太傅捏着胡须感叹道:“可怜呐,可怜,诸葛尚书一向最忠心,却落得如此下场。”
“太傅,您来有什么要事么?”
“没别的,就是想看看你,记得上一次跟你见面,还是在去年元宵佳节的时候。”
太傅朝门口张望一眼,继续说道:“诸葛大人,你把家小都弄出京师,这事做的太冒失了,皇帝可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其实……是老家有点事,我让父亲带家人回去探亲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瞒我了。诸葛,朝中已有传闻,说是投靠了赵破虏,这消息很快就会被皇帝知道。”
“啊?我——我没有!”
本来还很镇定的诸葛一方,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炸刺了。
不管太傅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只能当真话来听,因为触碰到了皇帝的逆鳞。
“太傅,我没有啊!我……”
“你怎么能证明你没有呢?你已经把家人提前调走,反行已露。若不是太师替你求情,你已身首异处了。”
“可是……”
太傅安抚着他趴下:“你伤势严重,别乱动。诸葛,我听宫里传出消息,皇帝因为你的事,大怒不已,似乎还要整治你。”
诸葛只是个武将,不懂太多政治,而太傅又老谋深算,他那双眼神就好像在告诉诸葛一方——你命不久矣。
诸葛忍痛拽住他的手:“太傅!还求太傅救我,给下官指一条明路啊。”
“好,我这就跟你说。”
机密之事,哪怕是两个人在场,也得窃窃私语。
太傅弯腰下去,在诸葛一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听的诸葛汗如泥浆,全身发怵。
他都懵圈了,眼神里满是惊恐:“太傅,这……这万万不行。”
“诸葛,先帝对你恩宠有加,难道你愿意看着大乾四分五裂么?将来九泉之下,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太傅要做的,是发动政变,强行让沈行君下台,然后推举别人做皇帝。
而他刚才告诉诸葛,说已经找到一个先帝的遗孤。
这种话让人怎么相信呢,先帝爷的儿子,全让女帝和赵破虏杀光了,一个不剩。
突然间冒出个真龙天子来,八成是假的。
诸葛一方始终念及先帝爷的恩德,所以才效忠当朝皇帝。
再不济,沈行君也是先帝爷的骨肉,且太祖皇帝当年立国就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