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麻烦。”常威把地上破烂的藤条编制的席子两头一卷,拢在手里向上提溜了下,刚刚离地又轻轻放下,“差不多吧,就按照你说的来。”
说罢,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摞钱开始数。
刚才那一套动作后,一片死寂。
老头背后的肌肉不自觉紧绷,耳畔和脖颈间的血管剧烈地跳动,两个拿枪的汉子拼命抑制着想要端枪的动作。
他们在山里遇到过野猪,黑熊,豹子,从未害怕过,刚才那一瞬间却从面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压迫。
这头猪是他们用独轮车推到县城里的,三个人轮流推,自然知道这二百二十斤一点不含糊。
可是,眼前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单手就提了起来。
这是个高手。
而且不是普通的高手。
常威当然不是故意卖弄力气,但也算是刻意为之。
财帛动人心,这头猪接近二百块钱,他不想考验人性。
这三人确实是猎人。
但猎人不等于好人。
“你们帮我把这个野猪抬到巷子里,我在里面避避风,等人来接我。”常威把二十张大黑十数给老头,对两个汉子招了招手,指了下他们躲着避风的小巷。
“好。”两个汉子憨憨笑着,不善言辞的应了一声,走过来两头抬起藤席把野猪抬了进去。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个手绢,把一把毛票数了两遍,点出来两块钱。
钱货两清,各自分开。
拿了钱的三人根本没心思关注常威,天色渐晚,他们还要想办法去黑市上买到粮食运回村子。
大锅饭已经把粮库吃空了!
小巷里,常威从挎包里拿出块烂布盖住野猪,就坐在它身上看着小人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走出巷口四处看看,然后踱步回来,脚尖轻触,野猪被收入空间。
今年的年货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