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岭之花gl 泥慕玉 1433 字 1天前

磨子岭的冬天,又湿又冷。

就是一整天在架了火盆的屋子里烤着,那股阴湿的寒气也会像毒蛇一样慢慢爬到你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走在化雪的寒风里时,那股湿气也就更重的蔓延在身上,把露在外头的皮肤冰得拔凉还不算,直把人鼻头脸面都冻得通红,跟胡萝卜一样,才算完。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被冻得都跟干瘪的胡萝卜一样丑。

起码,医师看起来就好看得厉害。

覆在地上的、干枯树枝上的雪还没有化完,四面都是白的。

医师穿着个浅灰的大衣,踏着靴子,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走,怎么都像是天上走下来的人。

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怎么看,都是格格不入的。

连素来认真的吴颂竹,在和医师走了一路,看见那些路过她们频频回头的人后,也开玩笑说,“善文,我敢打赌,路过咱们的男人,十个有六个是看你的。”

“嘿嘿,吴医师,一看你就不会夸人,要我说啊,是十个有八个才对。”

李婉蒔也笑,拍拍一边耿双年的肩头,“耿医师,你可要把兰医师看牢了啊,不然,小心她和别人跑了去。”

“我会好好守着她的。”耿双年忠厚的脸上露出一丝憨笑,看着身旁的人,深情地慢慢道。

“哎,又来了又来了,可真是受不了。”记者无奈地捂住心口,道,“麻烦你们注意点儿啊,这里几个人可还都没有对象呢。”

一句话说得耿双年脸红不已,还要说什么,记者赶紧打断他,“得得得,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黏人呢,耿医师你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你对兰医师是真心的。好了,咱们换个话题吧。耿医师你把兰医师介绍给家里人了么?”

听见记者的话,耿双年忠厚的脸上红晕更深,不好意思道,“还没,我只在给妈妈的信上写了,她让我明年开春带她回去呢。”

“哎,是么?怎么今年不带回去?”

“我妈说……”

……

记者和男医师一问一答地讲得热闹,完全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

而她也不想插嘴,也没那闲空插嘴。

——从她们结伴走开始,小六姑娘就一直拉着她讲悄悄话,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此刻听见男医师和记者的话,六姑娘嘴一撇,跟她低声不屑道,“我认得耿双年的妈,他娘的整个一个老巫婆,二十五岁守了寡后就守着这么一个儿子,唯恐人家欺负他,从耿双年上小学,就要上头派警卫员过去保护他。公然占着国家的资源养儿子!他妈的!她把自个儿的臭脚也抬得太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可是?儿子二十岁了还要他和自己睡觉,讲出去也不怕人家说闲话!妈的!”

听小六姑娘咬牙切齿地在那边低声骂,郁泉秋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妈的!耿双年的妈原来那么难搞!兰医师一个连脏字都不会吐的人嫁过去肯定是要受欺负的!所以她是一定不能嫁的!

不过她又有些好奇。拉拉小六姑娘的衣裳,问她,“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小六姑娘骂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不设防跟她说,“我爹以前跟耿双年他爸是战友,俩人一路顺风顺水地升官,咱们以前就住一个胡同里。不过建/国后没几年,他爸就旧伤复发死了。”

没看出来啊,小六姑娘竟然还是个官二代!不过她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呢?

“六姑娘,你好好的官小姐不当,跑这儿来干啥?”

还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弄臭自己名声。缺心眼子?

“郁姐,你怎么就知道在那个胡同呆着好?”

小六姑娘难得正经一回,撇眼睛冷笑道,“那胡同里住的干崽儿,不都被下放了么。我这叫有先见之明!而且,郁姐你不知道,我爹那老顽固,思想比地主还陈旧!哼,不过就是运气好,在村里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共/产/党清剿日军,人家可怜他,这才让他进了党里头。其实他除了溜须拍马,屁本事都没有!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胆小怕事,为了官位,他妈的他连老婆女儿都能往外头送!”

讲着讲着,小六姑娘的眼眶就红了。

戳到人家姑娘的伤心事了,郁泉秋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也别难过……”

“嘿,郁姐,你也太小看我了。”

没等她说完话,小六姑娘就笑嘻嘻地用袖子擦擦眼,一副姐俩好的模样,手一把搭到她肩膀上,偷偷摸摸地问她,“郁姐,你觉得……兰医师怎么样?”

“兰医师?”她忽然转了话头,郁泉秋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想想外头是怎么夸医师的,然后照本宣科的讲出来。“兰医师当然好啊……人长得好看,性子又好……”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

小六姑娘说着,吊了口气,在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