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最后还是拗不过,被乔尔拽上车。
是辆大巴,对方社团的人联系的,天气冷,车里开了暖风,乔尔拉她坐在第二排,就跑到后面去安排其他人。
陈溺把包放在腿上,她今天为了方便装书,背的是小书包,里头就放了几本英语书和笔记本,没想到还有点重。
她把拉链拉开,低着头找手机,前面忽然沉下阴影,陈溺抬眸,看见对方社团的会长正靠在第一排的座椅上,笑着看她。
“辛苦了,我听乔尔说你今上午还去兼职了,刚回学校就被她忽悠过来。”
陈溺笑笑没说话,乔尔把座位都安排好了,走过来问:“大概要坐多久的车?”
“可能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乔尔转头看陈溺,“要不要晕车贴?”
“不用。”陈溺摇摇头,“我待会睡一觉。”
“你晕车吗?”彭凡看着她问。
“还好,一个小时没关系。”
对方会长哦了一声,转身走到司机那儿跟他说话,乔尔在陈溺身边坐下来,轻声说:“你待会靠着我睡吧”
“真没事。”陈溺唇角微扬,“那地方在哪里啊?”
“在新田。”彭凡和司机交流好了,走到座位上坐下,转过身回答她,“待会我们走小路,比较快,司机说应该半个小时就能到。”
他说完,从包里取出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喝吧,喝点水应该会好一些。”
乔尔在旁边打趣:“可以啊,我刚才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你给我一瓶。”
“”
车开上路,没一会儿陈溺就觉得困了,乔尔肩膀支过来让她靠着,陈溺很快睡着。
但没睡多久又被抖醒,小路上石子多,路也不平,经过一条小道时,车子颠簸地有些剧烈,陈溺脑袋被抖地昏昏沉沉的,喉咙上直犯呕,蓦地想起自己好像没吃午饭,胃里更不舒服了。
她一直靠在乔尔肩上强撑着,中途看见对方会长转过头问了句什么,她眯着眼没听清,倒是乔尔回答了几句,对方才又转回去。
直到到了平地上,陈溺才坐起身喝了几口水。
“没事吧?”乔尔轻拍她的肩。
陈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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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计划的时间正好,刚好半个小时到站下车。
陈溺走下台阶,对方会长看她神色疲惫,主动走过来帮她拿包,为了表示一视同仁,乔尔手上的包也被他顺手接过。
陈溺想说不用,但太阳穴胀痛,回过神的时候别人都走远了。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是在布置环境。
这户农家因为临河,周边风景好,所以来这野营的学生很多,他们负责提供场地和桌椅,其余的就得自己带。
乔尔举着一张大椅子从院子里走出来,陈溺忙上前帮忙,乔尔摆摆手:“你去帮着搭帐篷,搬桌子什么的有师弟。”
话音刚落,陈溺就看见对方会长两只手一手扛着张大椅子走出来。乔尔忽然小声地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医学部的男生都弱不经风”
“你们去帮忙打扫就可以了,这些交给我们来做。”彭凡放下椅子说。
乔尔笑笑,没拒绝:“行,那辛苦你们了。”
说完推着陈溺走开。
其实今天大家都比较积极,来的人多,七手八脚的,分摊下来真没多少事做,乔尔和她也就帮着搭了会帐篷,就坐在一旁吹气球。
乔尔洗了手回来,拿了个面包给她:“吃吧,隔壁会长从老板那儿要的,估计你没吃午饭。”
“谢谢。”陈溺接过放在一旁,晕车劲还没缓过,没什么胃口。
四下无人,乔尔坐在她旁边,拿起桌上的气球吹,吹到一半忽然放下,凑过来轻声问:“怎么样,有觉得不错的吗?”
陈溺睨她一眼,这不还没开始吗
“待会师妹们都来了,凶多吉少。”乔尔重重地叹气,“而且我们中文系的妹子多,一届又比一届漂亮”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了顿,“当然你是个例外。”
陈溺:“”
“那会长彭凡我觉着还可以,戴个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乔尔笑,“不过人家好像有点喜欢你。”
又递水又拿包的
陈溺吹好一个气球,打上结放进盒子里。
“人家那叫乐于助人,不然怎么做青队的会长?”
“你就不能自信一点?”
陈溺:“”
“行了你吹气球吧,有合适的我帮你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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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定的地点远,所以聚餐时间设在五点,便于晚上早点送大家回学校。
烧烤架、气球、帐篷都准备好了,陈溺起身走到一旁给舅母打电话说明情况,刚挂断,就看见大巴车缓缓停下,车上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