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沙一般一点点的从手中流失,马上就要进入初夏了,窗外的风都是和煦温暖的,寒冬过去后万物进入了新一轮的轮转,从新生到朝气蓬勃这便是春夏交替,阳光透过窗户落入房内,隐约的还能看见婆娑的树影…
树叶的影子随着阳光一起落到了实验室的地板上,当影子轻轻颤动的时候我便知道起风了,耳边是有节奏的滴滴声音,不算吵,反而是很平静的感觉。这段时间我大概是处于恢复时间,他们也不会和我多说什么,因为我体力有限时不时就会陷入沉睡。
记忆和时间在我的脑海里都是模糊的,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每次我伸手去抓的时候都直接在我面前飘散,昏迷的时间像是过了很久,我感觉着像是过了好多年一般,感觉我好像是忘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知道我忘了什么…
睡着的时候什么都是雾蒙蒙的,没有梦没有回忆,什么都没有,心里传来一丝丝空落落的感觉,说不出的,让人不舒服,但是我也不是很着急,等我好一点了,大可以问问他们。
思绪飘远的时候,充满科技感的自动门从两边分开,有脚步声随之踏入的时候,我正痴痴的看着天花板,白炽灯亮的眼睛有点不舒服白茫茫的像是在梦里的时候,有点迷茫…然后就看到黎出现在了我面前,从上往下的看着我。
弯成月牙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夏日阳光耀眼,我时常想黎哪儿是黎明,朝阳那样的不适合她,她的性格和样貌都让人觉得像烈日,热情且炙热。
“看样子你今天状态还不错哦,还醒着。”黎说着坐到了我病床边的凳子上,自顾自的用棉签沾了沾水在我嘴唇上轻轻擦了擦,由于输液的原因我并不缺水,但是嘴唇没有水滋润会干裂。所幸的是黎和麦奇尔教授把我照顾的很好,我能感觉自己的状态在一点点恢复…
我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坐一边沙发上看报纸的麦奇尔教授,声音因为身体的状态显得比较无力,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比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多了,“我感觉我的状态好多了,我可以问点问题了吗。”
这句话又像是在问麦奇尔又像是再问黎,麦奇尔教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手指轻抬翻了一页报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黎倒是更直接,“有力气你就问呗。”
视线回到坐在我身边的黎身上,沉默了两秒,我有太多问题了,这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问起,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嗯……”黎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接着扳着手指头数了数,末了高兴的对着我比了四个手指头,“快四个月了,我见猪圈里面的猪也睡不了那么久。”
挺好的,好好回答问题会死吗嘴不会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非得带我一句不好的心里才舒服。我忍住翻她白眼的冲动,接着问,“谁救的我?还有我的记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这个问题可让黎嘚瑟坏了,满是自豪的说着,“当然是我了啊,我用水晶球推出你可能要见上帝了,按照水晶球的指示找到你的,至于记忆问题,你刚被救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一直不退,听教授说是脑子烧坏了……”
“咳咳……”一边一直沉默的麦奇尔教授突然轻咳两声打断黎的话,说发烧就发烧嘛,什么叫他说珂乐脑子烧坏了。他可不想惹麻烦。
我默默的看了眼麦奇尔,虽然但是我总觉得他两个在我昏迷期间没少骂我,我记得我是要去做永生实验的,如果是黎说的发烧导致的记忆断断续续衔接不稳,看样子只有慢慢恢复了。
“老师,我的痛觉。”这次我点了人回答我的问题,我总觉得这个事是教授做的。
麦奇尔教授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淡定的看着我,语气非常的理直气壮,“啊对,是我干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带了血彼岸的毒,那个东西是我研发用来给犯人逼供的,但是解药还没有研发,缓解药物会有成瘾性,所以我干脆把你痛觉神经给抑制了。本来不想做解药的,啧,现在因为你又得干活了。”
你好有理啊,做这种害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的,我看着他默默开口,“我觉得你会下地狱的。”
“嘁…”那边那个傲娇的老头子表示自己不屑一顾。
“我可以问你问题嘛!”黎已经憋了好多天了,每次珂乐都是醒的少睡得多一直没机会问,此时像是打开了好奇的水闸,一脸八卦吃瓜看戏的表情,一双眼睛亮的璀璨璨的盯着我。
啊……倍感压力,我吃力的抬起扎着针管的手,默默把她的脸推开,离我远点莫挨老子,推到自己推不动了才慢慢把手放下,“你问吧。”
“嘿嘿。”黎开心的笑了笑,她可是第一次见珂乐的真实样貌,好奇心都快溢出来了,专业吃瓜怎么能错过这种好机会,“眼睛眼睛,为什么颜色那么奇怪…”
眼睛?我脑子里闪过一丝迷茫,“我眼睛怎么了?”
“两个颜色。”黎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又凑近了点仔细的看,一只像新生的苔藓静静栖息于眼底的绿,一只是装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