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上一轮实验,人累心更累。亚瑟还没有醒。他已经昏睡一天了,当然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完美杰作。
戴着耳机,漫无目的的走在花园里,不知不觉走到了池塘边的古树下。尽管在这个冬雪飘零的季节,在隔温膜下大树依然生机盎然。
我摸着两个人环抱那么粗的树干走了一圈,抚摸岁月留下的刻痕。顺着挂在古树树枝上的软梯爬上古树。
粗壮的树枝一直蔓延到湖面,一片叶子落到水里惊起一片涟漪。我戴着耳机坐在树枝上,背靠着树干,一边听音乐一边闭目养神。
“珂乐!”梵梓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古树下,对着树上的珂乐大喊。
“干嘛。”我睁开眼睛取下一个耳机,方便听清她的话。
“我想问你,那个少年是谁?你居然愿意接触他。”梵梓静一脸好戏加八卦的看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戴上耳机,用不大但是我两个都能听到的声音唱,“来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 爱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来啊 流浪啊 反正有大把方向。来啊 造作啊 反正有大把风光。”
梵梓静无语的看着树上的人,她知道珂乐的性格,每次都用这种神经病一样的方法敷衍自己。既然这位问不到,那就去找昏迷的那位喽。
梵梓静走向亚瑟房间,之前做完实验珂乐竟然帮着自己把亚瑟移到房间。这就是自己去找珂乐的原因,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走入房间,看到床上昏迷已久的少年已经醒过来。感觉到有人进入,亚瑟看向进来的梵梓静。
四目相对,梵梓静微微一惊,那双眼睛,美得让人沉沦啊。总一个不好的感觉……
“你是?”淡淡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准确来说是太多疑惑。自己明明在魅的房间,怎么会突然晕倒?后来发生了什么,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太痛苦了……
梵梓静走到亚瑟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端着茶几上泡好的茶,呡了一口。放下茶杯,对着亚瑟说到,“我是珂乐的朋友,梵梓静。”
亚瑟垂眸,珂乐?意识里好像听过,珂乐好像是,魅。
“好了,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梵梓静打断亚瑟的沉思。
亚瑟微微一愣,点点头,对于这个无理的要求,也不没有多大反应,反正说不说的权力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你问吧,我尽量回答。”
“你和珂乐什么关系?”
亚瑟想了想,语气淡定的可怕,“你说魅啊,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这下梵梓静不淡定了,“如果没关系她怎么愿意碰你。珂乐洁癖那么严重。”
“……”亚瑟嘴角抽了抽,“我很脏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到这里梵梓静顿了一下,想了想,“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珂乐对不熟的异性有很强的洁癖,平时连握手都会感觉恶心。更别说把你扶起来了。昆亦那小子花了一年才能正常和珂乐接触。”
“还有这样的洁癖?”亚瑟有些无语,“可能已经好了吧。”
“怎么可能好,我爷爷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治好她,扎根的心病,有那么容易好吗?”梵梓静说完沉默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珂乐的时候。
如同一个摔碎了的瓷娃娃,眼中没有焦距,走路都是别人拉着走,不说话,没表情,如同傀儡。爷爷是著名的心理学教授,解决过的问题成千上万,但是珂乐的问题是最棘手的。
爷爷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让她的病情有一点好转,直到爷爷因病去世,也没能完全治愈珂乐,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治疗珂乐的任务落到了自己身上。
亚瑟看着沉思的梵梓静,笑了笑,将笑容中的讽刺巧妙的隐藏了起来,什么心病,在永生欲望面前,也只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