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裴建明看向裴艳手里捏着的报纸。

那报纸缝里不断渗出的白色粉末，在井口边沿，还有一段白色的粉末痕迹。

他呼吸一窒，睁大了眼：“裴艳……你做了什么？！”

张玲花也反应过来，气得一时失去理智：

“天杀的，你，你怎么能把这药放水里，你是想药死我们全家吗？”

裴照的眸光越来越深，父母的反应，让他心闷到喘不过气来。

他原本以为父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下药的事是裴艳一个人干的。

可他们……这幅模样，显然是清楚下药的事。

甚至……

裴艳给他下药，也是他们允许的。

裴艳眼看事情败露，立马哭出两行清泪，朝着裴照跪了下去。

“哥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都是没办法了，才……才这样做的，一切都是章平逼我的。”

要是放在以前，他没在窗下听到裴艳那充满恶意的话，或许看她哭成这样凄惨，裴照就相信了她。

可他不聋也没瞎，更不傻。

从前选择相信，只是因为他不想把至亲想的太坏。

裴照甩开裴艳的手。

“有没有人逼你，你心里清楚。

你也别喊我大哥，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该死的陌生人，哪里配做你的大哥！”

裴建明和张玲花脸色青红交加，也彻底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裴照，这药哪里就会送命了，你别乱想。”

张玲花焦急的解释：

“不过是会让你的腿不得好转罢了，你要怪就怪苏半夏吧，都是她不给章平医师活路，不然人家也不会想报复你。”

裴艳扒拉着裴照的裤腿：

“大哥，章平说，要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弄死我，我害怕呀，才犯了糊涂，你，你现在不是没事嘛，你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