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哥哥以后要真只是锅炉工,那他那些转业费还有津贴啥的,肯定不会舍得拿出来给她做嫁妆了!
“是呀,裴照,是不是搞错了?”张玲花食不下咽,站起来扯着裴照的袖子。
“没搞错,就是我自己选的!
如今需要安置的人员不少,好的单位咱们够不着。
大兴钢铁厂是咱们江城最强的国企,效益也高,我觉得挺好的。
本来人事局那边是让我去做安保工作的,只是我这腿……
我也不知能不能好,怕耽误了人家厂里的事,就拒绝了。
然后文职那边,也问了我,可我去当兵之前,也不过是个初中生。
实在没脸坐上那位置,我想来想去就选了自己能干的,挣点踏实钱。”
其实,在裴照入伍前,确实只是初中生,但他在部队里自修了中专学历。
甚至他写的公文稿常常是范文,做普通的文职完全没问题。
“哎呀,你……”张玲花气得掉眼泪:
“你不会做,你就学嘛,哪个当官的不是坐办公室出来的?
你当锅炉工能有什么出息,你哪怕是去做安保也好哇!
腿瘸了就瘸了嘛,正好不会派你去做危险的事,你就在那混混日子又怎么了!
工资不是照样发嘛,你做锅炉工,连你自己都养不活,家里还能指望你什么!”
裴艳对着裴照也是一顿疾言厉色的指责:
“哥,你怎么就光想着你自己呀,你就不为我们考虑考虑!
你清高了,做锅炉工了,那我们呢?
难道你还想我们几兄妹,将来贴补你这个又瘸又穷的哥哥吗?”
“是呀,小艳说的没错,你这腿迟早要让这小贱人治残。
又选了个锅炉工,你以后的苦日子就在眼前呢!
我告诉你,你现在帮不了家里,那以后也别来拖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