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也总算知晓,路尽头的根源与其本质。
那应当是这方宇宙最为古老神秘的门户,不因岁月而改,不因量劫而变,任凭纪元更迭,混沌归元,这方宇宙的主角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路尽头始终是路尽头。
前八纪之中,也曾有生灵成功踏过路尽头,但只是极少的部分,他们应当是这一方无限宇宙的大超脱者,而剩下的生灵,因不甘毁灭与量劫,便从此蛰伏暗中,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跨越路尽头。
无量量劫之后,宇宙重开,大道归元,一切都将从混沌之中,重新开始,这本是定数,而那些摘取葫芦的黑手,则因为不甘心,于是用尽一切办法,成为前八次无量量劫的幸存者。
他们一直都在等,等待一个能够跨越路尽头的机会,于是便有了一次次的布局,谋划,阴谋……
“原来,路尽头才是最强的……”
“可惜,不是所有生灵都能跨越路尽头,即便是夺取第九纪元的气运与根基,尔等也终究无法成为大超脱者……”
洞悉这一切因果之后,牧龙再看前世,准确来说,应当是他的第二世。
斩却一切的帝命圣藤,一次次地征战路尽头,看似损失惨重,但在这征战的过程之中,他也从路尽
头得到不少东西。
而那地方,也恰恰是前八纪幸存者的禁地,在路尽头的眼中,他们早就该身归无量量劫了,路尽头不会容许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的存在,打破了第九纪的平衡!
所以,他们所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前世的牧龙,而是路尽头。
他们如今的放肆与明目张胆,则是因为路尽头的守门人,被牧龙付出惨痛代价,将其击伤了。
而牧龙也终于明白,看似残酷的路尽头,看似无情的守门人,实则一直都在遵循着某种规则,保持着与这一纪元一样的战力,那更像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门户似乎就是为第九纪而存在,而所谓的大敌也并非是敌,因为只要第九纪无人踏足路尽头,去跨越那古老的门户,便与不会与路尽头产生交集。
路尽头的存在,从来都只是为了守住那一道门户。
而所谓的威胁,所谓的毁灭,前世的每一次征战,都不过是那一只又一只的幕后黑手在暗中操纵,推动。
“原来如此……”
“我们的救赎,就是这般的残酷,要战死许多生灵,才能从路尽头换回一丝希望……”
“我的变数种子,还有曾经从路尽头得到的一切,看似是一种机缘与神秘的馈赠,实则早已明
码标价!”
“所有看似的胜,都是用败换来的,而所有的败亡,都换成了希望……”
前世,是牧龙的第二世,他也为此毕生征战,虽然免不得被人操纵,却也在不忘在夹缝之中,寻找着能够救赎第九纪的希望。
那些曾经的故人,英灵,用自己一切,换回了能让第九纪翻身的希望,如若不然,这个纪元,这些生灵,该有何等的绝望……
手握天狼弓时,不知不觉间,牧龙已然泪流满面。
上一世,他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可这就是他的路,一条无奈的路,从第一世被摘去八颗葫芦,第九纪的气运与根基被悉数掠夺之后,他便注定,只能走上这条路。
因为他是第九纪的帝命圣藤,纪元灵根,整个第九纪原本该因他而强盛,而当失去一切之后,他便只能选择去抗争,从绝望之中寻找希望,寻找一丝渺茫的可能。
一世不够,便再来一世,也便有了这三生三世的布局。
“自始至终,我们的大敌,只有一个,那便是前八纪的余孽!”
“夺我气运根基,乱我九纪生灵,欲将我第九纪视为刀剑……”
“呵……微弱混蒙时,任你玩弄,而当有朝一日,这刀剑记起前尘因果,第九纪的怒火与杀机
会从其中迸发,割破你的喉咙……”
呢喃之间,天狼弓隐没不见,而牧龙立在这属于第九纪的混沌之中,眼神与内心之中,是一种三生从未有过的决然。
曾经一切的征战与牺牲,只为能后寻找到一丝翻身与救赎的希望,而今这等希望,他早已找到了,或者说,这一世,他化身希望!
变数的种子,便是其中的一种希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种。
但这九大天鼎,不会被那前八纪的余孽所注意,即便注意到,他们也绝对不敢染指,因为这是出自路尽头的东西。
那地方对他们而言,是禁地,路尽头之物,也便是禁忌,除非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一举踏平路尽头,否则他们绝对不敢轻易露头,也不敢沾染路尽头的任何东西。
因此,像九大天鼎这样的东西,纵然他们都知道其出自牧龙之手,却也只敢让他们所扶植的傀儡去掌控。
也幸亏是前世的牧龙,对于九大天鼎并未显露出过度的在意,否则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