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一处稍显破旧的宅院内。
一名身着飞鱼服的汉子,挎着刀回到了家里。
只是,还没等他进门,路边一驾马车上忽然走下一人来。
“可是周鑫周兄当面?”
来人满脸堆笑,对周鑫拱手作揖道。
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称兄,今年刚二十多岁的周鑫很是不解。
他后退一步,满脸奇怪的问道:“你是何人?”
“周兄,可否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详聊?”
那中年再次笑道。
周鑫很是警觉,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有些防备的再次问道:“你是何人?”
“某来自成国公府。”
朱蕴臣无奈只得自报家门。
周鑫有些不明所以,这成国公府的人来找自己作甚?
锦衣卫秘密监视成国公府的事,他并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皇帝要对成国公府动手。
面对朱蕴臣的再三相邀,周鑫也不好拒绝,只得随朱蕴臣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别院。
这里是成国公府名下一处庄园,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
马车进去后,周鑫在朱蕴臣的引领下来到西跨院。
两人一进屋,周鑫就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类珍馐。
“朱指挥,不知您找周某前来所为何事?”
朱蕴臣受祖宗蒙荫,挂了一个五军营指挥使的名头,周鑫这么称呼倒是没有问题。
朱蕴臣拉着周鑫的胳膊,一边往桌子边走,一边笑道:“为兄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兄弟相称就行,指挥使什么的就太见外了。”
“那……那周某就高攀了。”
周鑫顺着他的话客气了一句。
朱蕴臣却是佯怒道:“高攀什么?是老哥高攀才是,说起来你还是咱大明朝的国舅呢。”
听到国舅两个字,周鑫脸色当即就有些尴尬起来。
朱蕴臣自是看出了他的异常,赶紧招呼周鑫入座。
两人坐定后,朱蕴臣对一旁伺候的一名管事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轻拍手掌,数名身材婀娜、体态轻盈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来,今儿个给爷伺候好周兄弟。”
朱蕴臣对几名女子招呼了一声。
周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饶是他已经成婚,但哪里见过这阵仗?
尤其是这些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太过轻薄了。
有心想要拒绝,但又有些不舍。
朱蕴臣也开始招呼他喝酒。
正所谓,酒是色中媒,几杯酒下肚,刚才还有些拘谨的周鑫,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一时间,偏厅内的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看周鑫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朱蕴臣对为首的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
见那女子轻轻点头,朱蕴臣起身离开了偏厅。
此时的周鑫已经彻底的沉沦在美人香中,哪里还会顾得上朱蕴臣。
……
第二天。
正在美梦中的周鑫,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推开自己身上的两具娇躯,周鑫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谁呀?”
“周兄弟!快起来!”
朱蕴臣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周鑫无奈,随意披上一件衣服,打开了房门。
“祸事了!周兄弟,你我摊上祸事了!”
朱蕴臣拉着周鑫的胳膊来到院子,满脸惶急的说道。
周鑫一头雾水,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朱蕴臣看了眼周鑫身后的房间,这才低声道:“周兄弟,昨晚陪你的女子中,有两人是建奴细作。”
“建奴细……啊?怎么会?我……谁是建奴细作?”
周鑫反应过来后,后背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他是负责宫廷守卫的大汉将军,现在竟然和建奴细作扯上了关系,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厂卫这一年来,在京里抓了多少所谓的建奴细作?
这些人到后来都没有了消息,人呢?
加上自己的身份,想到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周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朱兄!你可是害死我了!”
周鑫忍不住对朱蕴臣埋怨道。
朱蕴臣也是装作后悔不迭的样子。
“周老弟,为兄也是一时糊涂,为了招待你,特意从城里的百翠阁找了几位清倌人哪成想竟是惹下这般祸事。”
周鑫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此事已经是慌了。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偏厅,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低声道:“朱兄,要不要……”
一边说,周鑫还一边说,还做了一个手掌下挥的动作。
朱蕴臣的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