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募捐,老子我愿意全都捐出去。”酩酊大醉之前,半醉半醒的杨闯如是说着。
在宫门之前,就在杨闯即将离开皇城边的时候,他只听到身后有人呼唤着自己。第一次只是叫着王爷,第二次则直接叫起了姓名。
闻言,杨闯连忙转过身子去看看是谁叫着自己,刚一看清杨闯便迎了过去。在自己后面的不是别人,其人名叫肖令博,乃是火战六大氏族中其中一支的后辈,与杨闯年纪相仿,也算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在小到大,他们这群二世祖便混在一起嬉笑玩乐,这天砸了谁家的窗子,那天踹了谁家的大门,他们彼此之间感情深厚,不仅仅是发小那么简单。长大之后,杨闯成了王爷,其余众人也都是接过了家中重担,有的成了将军,有的成了文官,甚至有的成了商贾贵族,渐行渐远。
而肖令博则是选择朝堂,从仕多年,盛名不菲,直至火战南逃,他也是举家一同协往,不离不弃。
看着缓缓而来的肖令博,杨闯脸上露出一分由衷的笑容来,张口说着:“肖兄,你怎的出现于此?”
肖令博脸上笑容纯粹,走上前来,先是对着杨闯礼貌性的行礼,嘴上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王爷,实在是难得啊。”
“哈哈。”杨闯笑了一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本王府上喝上两口?”
肖令博含笑应允,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前往尚马监领了自己的坐骑,缓缓远离皇城中心。
离了皇城根儿,乘骑马儿之上的两个人对彼此称呼的语气也都轻缓了许多,肖令博望着杨闯道:“王爷,你何时回来的?我听闻那你不是去前线了吗?你胆子还是真够大的。”
杨闯打了个哈哈,挥着手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刚刚回来,却是没时间跟你们好好聚上一聚。”
“呵呵。”肖令博看了眼前方的路线,又是说着:“想必今天你这是去面圣了?”
“是啊。”杨闯点点头:“可惜一直没有见到皇兄,近些时日早朝上皇兄可好?”
肖令博摇头:“我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陛下了。”
“嗯?”杨闯眉毛一挑:“怎的早朝你也不上了?”
肖令博苦笑:“哪里是不上早朝?是早朝已经近乎名存实亡,每日清晨早朝之上,百官齐齐聚集,陛下却只宣内阁学士进入以商讨国家大事,之后再由几大学士发布旨令,以完善章法。”
“怎的内阁开始干涉起朝政了?”
看着杨闯焦急的样子,肖令博倒是显得很是轻松,看着前方花红柳绿的一片长街,肖令博悠悠说着:“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陛下事务繁忙,最近前线战事吃紧。南迁才不久,国库空虚,北方百姓民不聊生,
与李唐相比,我火战实在羸弱。陛下这也是为了省下足够的时间,去处理那些重要的事情啊。”
“你去过前线,自然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听到肖令博这般说话,杨闯沉默下去,他的脸色也是怪异了许多。
也是,自己并非帝王,虽然可以体谅,但却不能尽然了解,只是假然猜测罢了。
说话间,肖令博与杨闯便已经抵达杨闯的府邸,门口小厮见自家王爷回府,连忙前去牵马。杨闯肖令博二人下马之后,互望一眼,皆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两个人虽然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但却仍是心灵相通,友情之上不仅没有生疏,反倒是浓厚了不少。杨闯指了指自己大院子,笑着道:“要不要进去喝点?”
“不找立坤他们?”肖令博笑着。
杨闯摇了摇头:“都是朝中要员,还有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哪里有空吃酒?碰上你也是本王没有料想到的,正是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喝点,省下的以后且说呗。”
杨闯随意说着,只见肖令博脸上的笑容更甚,连连点头。二人相谈甚欢,皆是大笑,杨闯自前肖令博跟在身后,缓缓走向大门。错过正门的时候,杨闯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头上,在大门之上,那以正隶所书的“王爷府”三个烫金大字只看得杨闯很是眼晕,心下满是惭愧。
天下百
姓且是那般,自己的一块牌匾却是这样,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
“那个谁,明早把这牌匾换下一换。”杨闯看着一边的一个看门护卫,出口叫着。
那人朝着杨闯走了过来,先是行礼后是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杨闯摇了摇头:“算了,你去吧。”
“额,是。”那护卫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怪异的神情,脑中尽是疑惑不解,心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了他不喜,一时间竟是心惊肉跳。
杨闯的心思他哪里猜得到?
若是杨闯当真要换下这块牌匾,那么自家还要换上一块新牌匾,如若是那般的话,还需要寻找能人巧匠重新打造一块牌匾。若是到了那时,那才是真正的劳民伤财,无事找事了。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