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所立之人,正是赵随心。
赵随心含笑望着金闵俊,发出磁性的声音和煦:“金公子许久不见,不知可好啊?”
看着赵随心,金闵俊想不出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更是想不明白赵随心为何会来找自己。望着他英俊的面孔,金闵俊想起了曾经李博超与自己所言的那些,赵随心乃是一大智若妖之人,若是主动找上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金闵俊本身与赵随心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早在李唐京城的时候,经李博超的引荐之下二人见过一次面,之后却就是再无联系,没想到在这里却还能见到他。
“赵公子。”金闵俊只是微微错愕一下,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笑容来,看着赵随心操着他那一口不算很流利的中原话,很是亲热的邀请着赵随心:“赵公子,快里面请,实在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碰到?
金闵俊自己听了就想笑。
赵随心含笑随着金闵俊走进房间之内,一边的贤仁看在眼中,二人又是一阵茫然对视。
这谁啊?
自己怎的不认识?
是公子什么时候结交的朋友?
这些还未想完,赵随心与金闵俊就已经走进了屋内。看到贤仁之后,赵随心一副惶恐模样,自桌边站起身来没有丝毫停顿,对着贤仁便是行礼道:“二位前
辈又见面了,晚辈这边有礼。”
赵随心微微一笑,缓缓地走到了椅子旁坐下,却见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一只茶壶,两只茶杯。那茶杯当中冒着丝丝热气,袅袅升起,一股浓郁的茶香飘然而出,奔着赵随心的鼻孔便是钻了过去。
却是在刚刚拜礼的时候,金闵俊已经为两个人,斟上了一杯茶水。
金闵俊笑着道:“招待不周,还请赵公子恕罪啊。”
金闵俊语气平淡,失去了之前在李唐的那般高高在上。赵随心听在耳中,眸子里不经意地微微闪着光来。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这金公子也是成长了。与他第一次见面,赵随心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金闵俊是个人才,也有赵随心可以利用到的地方。只是与他交谈的时候,金闵俊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赵随心很是不舒服,便收起了与之结交的心思。
这第二次见面,之前那语气却是好了许多。
赵随心笑笑摇头道:“贸然前来,本就是随心无礼,怎的可能叫在下恕罪?还要请金公子你恕了在下无故前来的罪呢。”
“哈哈。”
两人相谈甚欢,同时举杯端茶,共饮下去。但见这茶水色泽青翠,浓香四溢,味道不浓不淡,正正好好。
赵随心浅尝一口,认出这是来自高句丽的萍茶,心里寻思这金公子在
外出行竟然在身上带着茶叶,还真是有够可笑的。
仅服一点,便置于舌底,很是自然的吐了出去。
放下茶杯,赵随心款款坐在椅子上,坐姿端庄,风度翩翩,任谁去看都会认为这是一位风姿绰约的浊世佳公子。
“不知赵公子这一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呢?”金闵俊先发制人,开门见山,一句过多的废话都没有说,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赵随心眯着眼睛淡淡的笑着,一双眼眸盯着金闵俊道:“金公子,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在下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不知可不可以。”
金闵俊耸了耸肩膀,很是随意地说道:“但问无妨。”
赵随心道:“上一次,公子前去京城,可是去寻邪魔印的下落?”
此言一出,金闵俊浑身一震,两只眼睛爆出精光,死死盯着赵随心。后屋里面一直细细听着的贤仁也是忽的紧张起来,又是对视,彼此心里危机大作,只想着出手弄死外面这个小白脸。
金闵俊干笑一声,道:“赵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子略有些听不懂,何为邪魔印啊?”
赵随心饶有趣味地看着金闵俊道:“金公子,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何必这般藏着掖着?”
“三千多年前,那是邪魔印最后一次现于人间,在那之后便杳无音
信。”赵随心站起身子,在金闵俊身边踱步道:“李唐京城,那是邪魔印最后一个主人任天行发现邪魔印的地方,虽然身为旧址,但在下相信那里会有什么古迹或是信息余留。”
“在中原所留下的典籍对于轮回三印的记载颇为稀少,也只有在一些奇人异事之上略有记载,若是记载那边是巨细无遗,不会有任何遗漏的,相信在你们高句丽那边也是如此吧。”
“可惜,那也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朝代更迭,帝国替换,在那一片土地上说是风起云涌,沧海桑田也是不为过,一无所获之下,金公子便南下去寻亘古印,在下说的可对?”
赵随心含笑说着,座位上的金闵俊却听得一本正经,格外严肃。
没错,赵随心说的都没错。无论是他们来中原的目的,还是行踪都是对的。金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