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巷之内,炎热夏天,正值当午,树荫少的可怜。
自巷子之内,一人一剑缓缓而入。
在巷子里的,是当世九大宗门之中紫气煞宗在江南的居住地。今日拍卖会之际,紫气煞宗之内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离开,除却几个长老之外,旁人都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动。
门口外空荡荡的,里头也是差之不多。这一次紫气煞宗来的人不算多,只有几十人而已,其中大多都是天霄宫中的好手,而余下的也有邪祖门下与其他几位长老足下门人。
紫气煞宗之中大多都是混迹江湖的粗人,半数皆是走投无路投入紫气煞宗之中,或服蛊或他法,誓从遵行紫气煞宗之法,终身不敢叛逃。这一次的拍卖会之前,长老已经下了命令,可以去拍卖会,但是不得擅自出入江南城,换言之就是紫气煞宗的人不允许到处瞎走,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也只有拍卖会了。
对于这群粗人来说,这可是让他们叫苦不迭。
本就无所事事的他们,好不容易可以从至北那苦寒之地来到四季如春的江南,如此销金窟就放在眼前,却不能尽情玩乐一番,这就好像有一只小猫在他们肚肠中抠挠一般,实在刺痒。
但无可奈何之下,却只能
去拍卖会凑凑热闹了。去拍卖会的人有不少,但也只是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能不能捡漏。
他们身上钱本来就不多,何来做这般拍卖事宜?些许心术不正之人就想着趁人多眼杂,可以卡卡油或是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而没有手段还担忧长老责罚的人,则大多留在了原地等待。
而这其中,却有些人在等候着什么。
夏日,总归是烦躁的,尤其是炎热的天气加上不耐的心情,那更是让人不喜的。紫气煞宗之中,几个汉子坐在一起,看着屋内低声细语道:“你说说,今日这个事情咱们哥们几个可得有多么倒霉,本来不应该瘫在咱们脑袋上的活还得让咱们去干,实在是恶心人。”
“这有什么恶心人的?”旁人翻了个白眼:“天煞七星七个人可都是死光了,这件事情原本是他们去做的。”
“这又怎么了?跟咱们有个屁关系?”那人明显是没有听懂同伴的意思,还是语气很是不爽地说着。
刚刚那人没说话,另外一个人却是接茬道:“说你蠢你还真就自报家门了。”
“怎么说?”
“你想想,天煞七星七个人去做姚长老给安排的事情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回来,甚至听闻厉天狼的尸首
破碎地更是离谱。他们几个人的修为与你我等人差之不多,其中几人修为更是高出咱们几筹。他们去做的任务,结果身死外面,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没有让他们去,最后去的不还得从兄弟们里选吗?”
“是啊,我怎么想不到呢?”听完同伴的话,这人一拍脑门嘴里恍然大悟地说着。旁边那人嘴里哼哼两声,嘲讽道:“说你是猪脑子吧,你还不相信。”
那人只是呵呵一乐,并未将他的话当回事,倒是把眼神放在了屋子里,继续问着:“这都已经小半个时辰了,辰时开头这几个就过来了,这么长时间怎的还没完事?莫不是谈的不妥还是怎么的?话说这是什么事情啊?”
“那谁知道呢?长老们的事情啊,咱们还是少打听地好,否则最后丢了小命,找谁说理去?”旁边人耸了耸肩膀:“再者说了,这跟咱们的关系也不大,问那么多作甚?咱们就负责看着这里,等候长老回去。”
“说的也是。”另外一人也是加入了谈话,撇了撇嘴巴说道:“哥们也就是兜里比脸都干净,否则爷我也去那拍卖会看看能不能捡个漏什么的,谁会在这里坐上个一上午呢?”
旁边人闻言纷纷点头,忽然之前说话那人邪恶一笑,眼神飘向
房门那边,眼神变得微妙许多,音调也是比之前更要细小:“那几个来的人看衣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很,想必也是世家子弟。倒不如在他们商议完事情之后,咱们兄弟几个……嘿嘿嘿。”
话没说完,这人便开始笑了起来。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听懂了这人的意思,他们同时感到惊讶:相处了这么久,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竟是如此的猪脑子。
姚长老所合作的人,是你说动就能动的?
竟然直接起了打劫的心思?
你还要不要在紫气煞宗混下去了?
项上人头是不要了么?
半晌都没有人去回应他,这人也只能尴尬笑笑,嘴上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诶呀,开玩笑嘛,怎的都如此严肃?”
一边人冷笑:“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那人干笑两声,只好作罢。
屋内不知再说些什么,几人百无聊赖忽的说起几桩怪事,宗门之内总有人莫名失踪,与宗门之外的人似乎有某些联系。几个人只见谈到这些个话题也都是来了兴趣,说的正欢之时,忽的大门“轰隆”一声,赫然倒地,两扇厚重的大门在地面上砸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