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桀看着赵随心良久,一直都没有说话,而赵随心也是含笑与其对视,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错在一起,好似可以崩裂出火星一般。
“乌桀……乌桀……”古搏今的一声呼唤,将乌桀召唤回来,转身回来看着古搏今,乌桀脸上露出一丝潇洒的笑容,爽朗笑道:“这两位一位乃是晚辈的红颜,而另一位却是有些眼生啊。”
“哦?”古搏今捋了捋胡须,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着赵随心问道:“小子,你不是说与乌桀相识吗?人家怎么说见你眼生啊?”
“哦,是这样的。”赵随心微微笑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古搏今恭敬行礼,嘴里说道:“乌桀王爷乃是元蒙的王爷,其威名在中原晚辈也是有所耳闻,虽然并未相见,但却是神往许久。这一次且还是卿儿姑娘找到晚辈,是一件事要来处理。既是说到了乌桀王爷,晚辈心下暗喜,也是想与其好生结交一番啊。”
赵随心语气不卑不亢,与当日在李唐京城之中能说会道的赵家二公子别无二致,仍是当年的他。
“哦?事情?什么事情?”古搏今眼睛微微放着光,饶有兴趣地问着。
“这……”赵随心脸上略有些为难,看了看古搏今,眼神又是不经意扫过面前的卿儿,嘴巴微微张张,好像要说些什么。在赵随心身边的卿儿心下一急,看着古搏今道:“老前辈,这件事乃是晚辈与这位赵公子的事情,只是一些小事,也是一些私事,还是有些不便……”
卿儿声音婉转,如同枝上黄莺一般悦耳。古搏今听在耳中,眼睛微微放光,看着卿儿道:“小丫头,你是乌桀的女人?”
听到这话,乌桀暗暗翻了个白眼,古搏今这老头好生不懂事,卿儿女孩家家的,怎的能当面回答你这个问题。只见一旁卿儿听到这个问题,一张俏脸上也是微微泛红,平日里那处事干练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就好似是一个情窦初开,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般。
卿儿俏脸微红,嘴上时而张开时而闭上,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的,她的确是乌桀的女人,但准确的来说,自己只应该算是乌桀的情人罢了。
在乌桀的王爷府中,都是知道她卿儿是府中主母,但由于血统关系,卿儿从来都不能登堂入室。尽管卿儿是乌桀的一个上好的贤内助,王爷府中大小事宜,皆是由她处理,甚至来这江南,多少事情也需要卿儿过目,但在元蒙国内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存在。甚至在老皇帝乌干达的遗诏之中,都是希望乌桀可以娶一个元蒙女子为妻。
或许,在元蒙宿老眼里,自己这个中原女子,只应该是元蒙人的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物品而已。
对待一个玩品,不需要注入太多情感。
但卿儿知道,乌桀对自己不是的。
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所以此刻的卿儿,她万分想说一声自己是乌桀的女人,但她心底却是纠结万分,始终是张不开这张嘴。
看着卿儿的俏脸,乌桀的眼中不由得露出满满的疼爱。
但突然看到卿儿脸上流露出的一抹无由来的苦楚,乌桀的心里“滋”地一下,好似被针扎了一半疼痛。
是啊,这个女子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了,这么多年,自己曾无数次拥有过她,她也曾帮助过自己处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但自己却从未给过她一个名分,一个成为自己女人的名分,甚至刚刚自己也只是以红颜称呼。
她是自己的女人,百分之一万是的!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这边卿儿心下来回反复的想着,最后终于想好了一套说辞,既可以把事情说清,也不会太过直白的承认些什么。还未张口,一边却传来一个对于卿儿来说最为熟悉的声音:“是的前辈,这个女子是晚辈的女人!”
这声音,斩钉截铁,宛若在说着天底下最颠覆不破的真理一般。
卿儿听得,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哦?我这是问这丫头,乌桀你插什么嘴?”听到乌桀的回答,古搏今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更加戏谑起来。
乌桀道:“前辈,卿儿毕竟是个女孩,脸皮薄,晚辈是她男人,定是要为女子说点什么了。您说不对吗?”
古搏今望着乌桀看了看,忽然面上一笑,对他努了努嘴道:“诺,你的小女朋友都哭了。”
闻言,乌桀转头去看,只见卿儿呆立原地,一张美丽的脸蛋上
已是被泪水浸满,梨花带雨一片,让人看得心下怜惜不已。乌桀见状,脸上表情连续变化好几次。身后传来古搏今的声音:“好了好了,不是说你们有事情要处理吗?快带着这丫头出去好生安抚一下吧,然后去处理你们的事情。”
“但是……”古搏今的声音顿了顿,“这憨愣愣的小子还是要留下滴。”
“晚辈知晓。”乌桀看了眼古搏今,心里道了一声老狐狸,看了吴二牛一眼,只见吴二牛对着乌桀满脸傻笑,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