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杨晓涵就离开了正西,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前往江南的路上,杨晓涵得知了车若海的死亡。
车若海化名陈似流,在正西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如此家主般的人物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书房,据旁人传说,他死的很是安详,一张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甚至嘴角两边还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陈家没有大操大办,甚至连追拿凶手都没有追拿,陈家的大太太安抚了自己一众姐妹儿女,好生安葬了车若海后,这件事情就成了悬案,直到杨晓涵到了江北,事情依旧摆在那里。
杨晓涵清楚,是那个叫做王晟的男人帮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但,或许他真的帮对了,随后的了解,杨晓涵知道了车若海在正西却是有大善人的称呼,经常接济四周贫苦百姓,根本不像是一个坏人,若是没有父皇的名单,恐怕杨晓涵都要错怪了车若海。
有人替自己杀了他,自己心里的确是少了一桩业障。而且在车若海府邸之中,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救了自己。
随后在江北的一个郡县之内,小住一段时日的杨晓涵,却再度遇上了王晟。
一切都很巧合,那时候的王晟身旁依旧有别人,只是不再是两个,而是一个手持羽扇,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青年。
王晟见到自己很是亲热,整整一周,他都缠在自己身边,那个时候的王晟,与
正西的他截然不同,好似一块粘糕,死死地粘在了自己身旁,将杨晓涵心底产生的一丝丝好感,也变得荡然无存。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都没有提正西的事情,杨晓涵没有问车若海的事情,王晟也没有拿这茬来问杨晓涵的名字,只是好似跟屁虫一般,时时刻刻地跟在她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只是说着一些云山雾绕的东西。直至最后,杨晓涵乘坐着一艘孤舟小船,到湖心赏景。那时候的王晟却出乎她的意料,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颇为不舍地站在岸边,看着自己,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杨晓涵皆是看在眼里,那口型分明说的是:“有事缠身,卿自当去,有缘再见。”
三面有缘,直至分开,杨晓涵也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更是没有提过自己的姓名。
站在船上,一边有喊着低声号子正划着船的船夫,另一边也有打情骂俏的三三两两情人旅客。孤立舟前的杨晓涵,感觉耳边只传来一阵风声,呼呼刮在耳畔,宛若一句戏谑调皮的话:“姑娘,我们有缘再见,我相信你还会与我相见的。莫要忘了我,我叫王晟!”
王晟吗?
这该死的名字,杨晓涵发觉自己却也是有些忘不掉,自己竟是将他的最后一句话记得那么牢。
随后的日子里,杨晓涵在江北的几个郡县走过,故地重游一番,时而回想起王晟那一副英俊却看上去格外欠揍的容貌,诸多事情叠加在一
起,似乎在王晟身上披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么容易地杀了车若海,而完全没有暴露身份。
他的气质高雅,但说话谈吐时而古怪,时而戏谑,像极了一个讨人厌的纨绔子弟,殊不知他以前仗着模样帅搭讪了多少位姑娘,尤其是在江北那一副癞皮狗做派,更是令人不喜。如今在江南再次正面相见,杨晓涵想都没想,张口表达了自己的厌恶,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一声稳稳的落地声音,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一股属于男子身上的清香不住飘进杨晓涵的鼻中,只听王晟清朗声音再次响起:“在下说过,我相信你还会与我相见的,听姑娘称呼在下为癞皮狗,相信姑娘定是没有忘记我吧?”
对于杨晓涵近乎于辱骂的称呼,王晟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喜神情,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般从容。
杨晓涵没有回头,也没有搭理王晟,这种事情早在江北自己便是经历过,仍是这人跟在身后,没话找话地说着一些冷笑话,时而故作丑态,时而哈哈大小,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般行为,杨晓涵尤甚不喜,尤其是自江北离开后,还经历了被人追杀的事情,对于这般纨绔恶少,杨晓涵没有半点耐心烦。
王晟还在自顾自说着,杨晓涵忽然停住脚步,身后王晟急忙停住脚步才没有撞到杨晓涵的身上。
“王公子,我
们萍水相逢,何必这般咄咄相逼?”这是杨晓涵与王晟正式所说的第一句话。
王晟一双眸子,在下昼的阳光之下,显得闪闪发亮,望着杨晓涵,轻轻说道:“不知杨姑娘何出此言?”
杨晓涵微微一愣:“你知道我姓杨?”
王晟微微一笑,道:“莫说姑娘姓氏,就算姑娘芳名,在下也是略知一二呢。”
刚刚看到王晟的第一眼,杨晓涵却是忽略掉王晟的称呼,如今听他说竟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是知道,杨晓涵冷冷地盯着王晟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王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