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言半晌没有说话,酒殇魂见貌似自己说到了他的伤心事,心生愧疚,便出口安慰道:“没事啦没事啦,平日里见你没心没肺的,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不应该拿这件事说乐子,我在这边跟你说句对不住。”
酒殇魂说着,药言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你酒殇魂的确是抓住了我这一点心理想法。”
“佩服佩服。”
“也不算了。”药言这般说,倒是把酒殇魂说的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应,正想着,忽然看到对面的药言一脸唏嘘,抹了把眼皮,站起身子,来到一边的一个柜子旁,伸手敲了敲,自房梁上面“啪”的一声掉下来一个东西,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小小酒壶。药言拿着那酒壶,扒开软木塞张嘴便是喝了下去,嘴中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吧唧嘴声音。
酒殇魂这般一看,眼睛猛地一亮,然后就是冲着药言扑了上去,药言老眼一亮,手上一甩,酒壶直接冲着酒殇魂那边扔了过去。
酒殇魂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那酒壶,却发现其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再看这边药言,走路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擦着嘴巴子,两只眼睛好似一只老狐狸般不断翻白,这不是故意去气他酒殇魂又是在做什么?
酒殇魂冲着壶口凑了过去,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香涌进鼻孔
。
这一壶酒绝不是那酒仙醉!
“你……”酒殇魂伸手指着药言,满眼皆是痛心:“如此好东西,你怎的一口就喝完了?”
“老夫就是故意气你又能怎的?”药言翻了个白眼,来到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嘴上道:“谁让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大清早的这般的晦气。”
酒殇魂心道药言还是在意叛逃这件事,于是挤出一丝笑容,舔着脸凑了上去,嘴上道:“诶呀,老药头,咱们都多少年的好朋友了,就这么一点事情,没必要这般记挂在心上吧?”
“哼。”药言轻轻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看了看酒殇魂,整理好行囊用肩膀挤过酒殇魂,去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道:“若不是你故意出言气我,这最后一口酒老夫也就给你喝了,谁让你这般嘴贱,这最后一口也不给你了。”
“最后一口?你曾经有很多?!”酒殇魂的声音中尽是期待。
“那是自然,我从李唐都离开多长时间了,一路上都喝的差不多了。”这酒是龙麒前往北苍前,给药言与静无言留下的,是比酒仙醉还要高级一层的美酒,曾几何时刘宏柱也是尝过,药言离开龙家,自然要好生拿走一批了。
“都是从李唐那边拿走的?你肯定是知道那酿酒人的身份,对不对?!”酒殇魂向前一步,嘴上又惊又喜地问着。
药言停了停自己的动作,侧头看着酒殇魂,狡黠一笑,白色的胡子轻轻抖动:“你猜呢?”
酒殇魂:“……”
药言没有正面回答酒殇魂的问题,反而还是在收拾他的东西,酒殇魂原本还不是怎么肯定,但药言的寥寥几句话,他便有所肯定:
药言与静无言这两个混蛋定是清楚那酿酒之人的具体身份!
“老药啊,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快告诉我那人是谁好不好?”酒殇魂好似一只小狗般,故作可怜凑在药言身边,趴在他的肩膀上,眨着眼睛好似卖萌般说着。
酒殇魂本就长相英俊,平日里也是一副浪子做派,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被异性看到,且不知道会让多少人情迷意醉,但从模样去看,便是好一个妇人毒药,师奶杀手。
只可惜,药言只是一个糟老头子。
熟知酒殇魂不要脸的特色,药言不假辞色,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他。
“起开,本身我时间就不多,五天内让谷中来的所有人都原谅我,肯定没那么简单的。”药言没好气说着。
“诶呀,我帮你我帮你。”酒殇魂拍着胸膛说着:“你们药王宫不少都是我酒庄的常客,我去给你说情……”
话没说完,药言以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还给我说情?”
“你自己上次酿
酒去药王宫采药被打出来的事情,你忘了?”
“我……”
“你上次推出一款药酒,结果喝的药王宫那批小崽子上吐下泻,这事你也忘了?”
“……”
“还有……”药言话没说完,便被酒殇魂出言打断:“别说了,我都清楚了。”
“那不得了。”药言重新低下头,道:“这次来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三师叔祖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他老人家平日对我不薄,兴许会放我一马。”
看着心事重重的药言,酒殇魂略显沉默。
或许自己来的并不是时候,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问药言,昨日自己也是有些不分场合了。
等把东西都收拾好,药言看了眼一边寂静的酒殇魂,略有些诧异地问着:“你怎的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