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海山商会总会。
房间之内,昨夜被龙麒重伤的常家浚正站在地面之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之一大马金刀般横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脸上留着虬髯长须,一双眼睛亮而大,格外的精神。
另外一个坐在偏位之上,身着白衣,留着两撇小胡子,很是儒雅文静的感觉,时不时一双细长的眼睛里会闪着光。
“这么说,昨夜的事情,是被人夺去了?”那虬髯大汉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满。
常家浚咳嗽一声,点了点头:“咳咳,是的当家,被人夺去了,而且还是被那赵公子亲自夺去了!”
“这不可能啊。”那虬髯大汉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很是不解的咧了咧嘴,活似一头为难的雄狮。在一边的那身着白衣之人以手掌拍了拍那大汉的位置,道:“当家莫要着急。”
随后此人看向一边常家浚问道:“你确定是那赵公子?不是他人冒充的”
“确定!”忍住咳意,常家浚很是确信的点头道:“那赵公子特意摸了摸脸颊和脖子,没有半点拼接的痕迹,也没有银针刺穴,是真真的本来面目。若是这般还是他是旁人冒充,那属下便实在分不清了。”
白衣人听完常家浚信誓旦旦的话,也是犯起了为难,嘴里喃喃道:“现如今,那人身份成谜,却实在不能确信那人便是那一位赵随心公
子。”
“怎的二当家不信我老常的话?”常家浚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那白衣人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其中实在有些谜团。照你刚刚所说,那人脖子脸上尽都没有面具品阶痕迹,但却也不排除那人浑身都蒙上了一层人皮的可能,而且或许那人是用了什么你我皆是不知的秘法伪装而成,亦或者他就是与那赵随心完全一样的人或是极其相似的人,只是你由于半夜光线不佳,没有看清而已。”
“这……”常家浚陷入了沉吟当中。
面前之人乃是海山商会的二当家,出了名的智囊,白玉山。
按照他分析出来的形势来说,无论那人是不是真正的赵随心,这件事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一边的坐着的虬髯大汉乃是海山商会的大当家,也是一手创立之人,狂狮铁海山,此人为人忠义无比,待人真诚,做生意也是一笔是一笔,与郭成义颇为相似。在江湖上名声很广,广交好友之下,待人极其真挚,也就是因为他这份真挚,才能带着自己的草台班子在诸多商会之中成就高位。
铁海山看着白玉山道:“二弟,难道这件事就不能真的是那赵随心做的吗?”
听到铁海山的话,白玉山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当家,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那姓赵的公子是代表着紫气煞宗与我们做生意的,手上拿着
的是紫气煞宗上层长老的身份牌来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作假的,他们这次要的是我们出人手拿回什么东西,这事情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又为什么要横空插手,硬生生弄出这么一杠子的事情呢?若那人真的是赵随心,这事情岂不是就是在裹乱吗?”
白玉山的话让铁海山听得连连点头。
白玉山说的没错,这件事的主导人明明就是赵随心,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而且就算以昨夜那个人的说辞,他是真正的赵随心,那他为什么会被冒充?”白玉山接着道:“那赵随心我明明已经派人查过底细,乃是李唐赵家的人,赵家与我们往日里也有过生意往来,据说那赵随心虽然是一富家公子,但为人谦逊,且极有交涉能力,根本不可能是昨夜老常所说那武功高强之人。”
说着,白玉山伸手指了指常家浚道:“老常的修为大家都知道,那是商会之中顶尖的水平,虽比不上当家您,但是在江湖里还是有自保之力的,但是您看看老常的伤势,那人出手狠辣,招式凌厉,怎的可能是那赵随心?”
白玉山一句一句,逐渐将原本很是笃定的常家浚也有些说动。
最后,白玉山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身份,但绝对来者不善,尤其他拿走了本来赵随心所要的东西,到时候若是面对起来,那是紫气煞宗
的怒火。”
铁海山一对浓眉紧紧的蹙了起来,从始至终他确实是没有想那么多,经过白玉山这般分析,他脑中也是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我们该怎么办?”铁海山侧头问着。
白玉山轻轻摇头道:“这件事不能着急,听老常说,昨夜那人不仅仅打听了这件事,甚至还有那几家下九流门派的事情,甚至还牵扯出来整个财神联盟内部的事情,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很简单,在近日里但凡有人既打听我们海山商会又打听空空门,那么那个人就是这个假的赵随心!”
白玉山笃定说着,那边大门一开,身材宽广的岳洪涛走了进来,张口道:“大哥二哥!”
“嗯?”一看到岳洪涛这副进来的模样,铁海山一皱眉头,开口问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