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天明所言不假,早在洪天赐多年前要离开北华的时候,他的天骄身份就已经被人取缔了,取缔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天顺,这其中一手操办的正是鹿天明。张天顺乃是他的徒弟,将这天骄身份让给自家人如此美事鹿天明岂会放过?
现如今他徒弟的机缘,怎会被洪天赐这该死的抢一手,难不成他一言一句就能夺走不成?
鹿天明说的井井有条,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神态,活似一个中年妇女,只是他的模样与这般神态端的格格不入,很是怪异,让人看得又想笑又恶心。
再看洪天赐,他背对着鹿天明,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龙麒在那边静静看着,他相信洪天赐是有办法的。
天空之中洪亮的声音再度响起:“洪天赐,你可听到你师叔所言?你现在既然不是天骄身份,自然没有机会参与!”
“就是!”那边鹿天明也是冷嘲热讽道:“本来就是一身红衣,竟然还把自己多年前的白衣翻了出来,当真是搞趣,如此滑稽莫不是唱大戏的?”
“各位前辈,各位长辈觐见,弟子洪天赐自加入恨天宗时便将其当做自家一般,无论所作所想尽是为了宗门发展,自是以天规为做人之本,端地乃是规规矩矩,今日站出身却并非为了自己!”洪天赐说到这里顿顿,鹿天明还在嘲讽:“哦?不是为了你自己难不成还是为了别人?”
鹿天明话没说完,洪天赐猛然回头。两只眼睛狠狠盯着鹿天明,好似眼中有着火焰一般,化成刀子都能把鹿天明身上穿出好几个窟窿来!鹿天明也是没想到洪天赐竟然如此大不敬,一时却是被洪天赐的眼神吓住了,半晌才缓过来,伸手抚着胸口连连拍打,嘴上安慰自己说着:“诶哟,吓死个人了,你这厮实在是目无尊长,竟然敢这么瞪我?信不信做师叔的把你眼睛扣下来,让你瞪?”
洪天赐回过神去,不去理鹿天明,继续说道:“各位前辈,今日之事,弟子乃是为了已经仙逝的家师!家师姓洪名羽,乃是北华一脉老仙三弟子,前些日子却是因病去世,在师父他老人家去世之前却是希望我以
后出人头地,在天宗之内可以谋得一席之位,成就一番伟业,也正是这个原因,弟子这番才会如此犯大不敬的走出!”
洪天赐说完,底下又是一阵议论。
有人道:“还真是不要脸,说什么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就可以冒大不敬出来争位置嘛?呵呵!”
“是啊是啊,端的不要脸皮,在世俗里那么多年,好的没学,却是学了这么多没用的!”
也有人说:“洪天赐此人在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也是不错,曾经被前辈说是北华一脉最优秀的弟子,但是那件事之后却是在人前消失了,慢慢的也就销声匿迹了,现在回来却是发现身上的气势一点也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凌厉了!”
“是极是极!的确厉害,且不说别的,就这般胆识就很是厉害!”
有称赞,有褒奖,却是格外冲突。
张天顺一张黑脸更黑几分,本来以为这个位置自己是十拿九稳的,却没想到半路怎的还杀出个洪天赐?
真是该死啊!
鹿天明脸上阴晴不定,却是没想到竟会有这般的结果,听着一边的议论声,鹿天明的小脸都变成了番茄那般的红色,涨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蹲下自己的身子扑到一边北华老仙的座位上,很是撒娇地说道:“父亲啊,你看那个混账,这般目无尊长,实在是无礼啊,如此弟子就应该被诛杀!”
北华老仙一直都是在闭着眼睛,对外面的事情没有任何在意的模样,忽的鹿天明这般央求,只看北华老仙的眼皮微微抬抬,慢慢那一双浑浊却不乏凌厉的眼睛显露出来。南华那边南华老妖整个人跳上了长椅上,两只脚蹲在椅子上面,一脸的兴奋,拄着下巴看着热闹。那一边北华老仙嘴唇动动,一阵梵音在洪天赐头顶自上向下压了下去:
“回来!”
只是两个字,但却好像是两座大山压了下来!
凌厉的风声在洪天赐四面八方炸开,洪天赐好似处在旋风的风眼之中,四周都是凌厉似刀的狂风,席卷着他的衣衫与肌肤,欲将其剐断!洪天赐面露难色,虽然身子不动,但还是因为顶不住这般威压使得连带着
他与大地,两块一起摇动!
天空中,虚无之下似乎存在两个实体的大字,一个正是那“回”字,一个是那“来”!
北华老仙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却好似地震一般,两个大字奔着洪天赐就是压了过去!一切发生在眨眼间,洪天赐与那巨字对比之下好似蝼蚁与磐石一般,在中心的孟晚歌看了直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这看上去的力量实在是悬殊,洪天赐完全不是对手!旁人也是一副看热闹的光景,在这大比之前见见血色却也是个不错的景色。台上的诸多长老护法都是熟视无睹,没有将其当回事。
段云洲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哼哼,你能回来又能怎样?最后不还是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