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的深处,有一幅画面如同一束温暖的光,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是在宿舍温馨的氛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她带着笑意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满心欢喜地回答:“我喜欢吃糖醋排骨。”
彼时的她,在厨艺领域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孩子,常常面对做饭这件事手忙脚乱。在出租屋里,我们大多时候只会摆弄些简单的菜肴,有时还得靠去单位楼下的天天中买个菜来解决吃饭问题。
可那次,她为了满足我对糖醋排骨的渴望,付出了太多。她是那么爱睡懒觉啊,平时不到十一二点都不会起床的人,却为了我起了个大早。清晨的菜场还带着些许凉意,她睡眼惺忪地在摊位间穿梭,仔细挑选着做糖醋排骨的食材,那模样既可爱又执着。
回来后,准备过程并不顺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眼神中透着坚定。她为了做好这道菜,专门给妈妈打电话,一步一步询问做法。从处理食材到烹饪,每一个步骤都倾注了她满满的爱意。当那盘糖醋排骨终于出炉,酸甜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我的心也被这浓浓的爱意填满,那种幸福的感觉至今都萦绕在我心头。
还有她从家里带来的腊肠,那是我的最爱之一。我对它的钟情无法言表,那独特的风味仿佛有魔力一般。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缠着她做蒜苔炒腊肠。每次品尝这道菜,那美妙的味道都能让我胃口大开,多吃一碗饭都不在话下,每一口都饱含着甜蜜的回忆。她笑话我天天吃腊肠,可眼里满是宠溺,然后又会觉得腊肠带少了,还心心念念地要让爸爸再寄点过来。
后来呢,我还特意跟她说,等今年你家做腊肠的时候,也多做些,我到时候给叔叔钱。那时候,我们都憧憬着能再次品尝到那美味的腊肠,就像我们一起憧憬着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这样甜蜜的小美好。这份对腊肠的喜爱,不仅仅是对食物味道的眷恋,更是我们之间情感的一种独特寄托,承载着我们共同生活的温馨点滴。
有一天夜里,她胆囊炎突然发作,那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疼得她死去活来,可她却强忍着,不愿去医院。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病得这么重,哪能不去医院呢?于是,我不由分说地强行拉着她就往医院赶。
到了附二医急诊,那场面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那些医生居然边玩手机边戴着耳机在那看病,这哪里有医生的样子!果不其然,一番检查后,他们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就只开了个止痛药。我当时怒火中烧,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没当场掀桌子已经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脾气了。难怪她一开始不愿意来医院呢,就这看病的水平,简直是拿患者的生命当儿戏,谁能放心啊?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带她回去休息。她吃了药,可那疼痛就像恶魔一样,紧紧纠缠着她,丝毫没有减轻。那天晚上,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拧住,脸色因为剧痛变得如白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一颗一颗地滚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碎。她强忍着钻心的痛苦,努力不想让我太担心,可我从她的眼神里清楚地看到了那无法言说的疼痛,就像幽深的黑洞,吞噬着她的坚强。我守在她身边,心急如焚,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不停地给她擦汗,希望能为她缓解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像是被时间老人拉长了脚步,她每一次皱眉和忍痛发出的轻哼,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划在我的心上,那疼痛是如此真实,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要把我心疼到了极点,我多希望能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疼的是我。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也许是职业病在作祟吧?我们身为老师,嗓子就像脆弱的琴弦,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在冬春换季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咳嗽就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缠上我们,那止不住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都震出来,嗓子里像是有只小虫子在不停地挠,难受极了。我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吃药、食疗,可这咳嗽就像顽固不化的病魔,怎么也赶不走,一到冬天,天气转冷,它就更加变本加厉,像是要把我们彻底击垮。因为这个,我们没少往医院跑,打点滴都成了家常便饭,那医院的消毒水味都快成了我们熟悉的味道。
那时,我俩的身体都虚弱得很,可工作就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拴着我们,让我们没办法停下脚步。我们不能抛下工作在宿舍安心养病,只能咬着牙坚持。我本来想着要好好照顾她呢,毕竟我们都生病了,我也想成为她可以依靠的港湾。可没想到我自己这体质这么差,反倒成了被她照顾的那个人。每次看到她为我忙前忙后,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满是愧疚。我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好好照顾她。
有一次夜里我生病了,我记得在那静谧又漫长的夜晚,医院的走廊透着一种清冷的孤寂。我因为生病来挂点滴,而她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宛如黑暗中最温暖的光。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水杯,杯身散发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