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卓本经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像对付其他人那般对付林寒，只可惜林寒并没有给方文卓这个机会，方文卓本就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性格，现如今林寒已然骑在他脖子上了，他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夫是一只丧家之犬，你又是什么？你小子也不过是宁皇手底下咬人的疯狗罢了，就算老夫大逆不道就算老夫狼子野心，老夫的失败不过天之罪过，真要算起来老夫也不过是败于这个贼老天的手里。事实就是大宁至始至终都从未赢过老夫，宁皇没有，薛君侯没有，你这个伶俐的小子更不可能！”

方文卓被林寒接二连三的言论说的火冒三丈，别说他是堂堂大宁四大擎天玉柱之一，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被指着鼻子骂，看着不远处林寒那张让他感到厌恶的脸方文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是么？”

林寒的完全没有被方文卓的怒意震慑住，反倒脸上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容眼底满是怜悯的打量着方文卓轻飘飘的反问到。

“哈哈哈哈，倘若老夫是白眼狼你不过是一只宁皇手底下的疯狗，普天之下唯有打败老夫之人才有资格审老夫，就连宁皇也没资格审问老夫，更何况你小子？”

在方文卓看来林寒的样子就是认怂了，当即嚣张的一边笑一边继续嘲讽着林寒，他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自称从‘本帅’

换成了‘老夫’，虽然方文卓的声音依旧狂妄，但他的心已然失去了一开始面对公堂之上所有人时的超然和桀骜！

方文卓忽视了这个小小的变化，但一旁的林寒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方文卓的变化，看着一脸嚣张的方文卓林寒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动作，林寒好像弯下腰捡什么东西一般，就在在方文卓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林寒毫无征兆的捡起他提前摆在地上的物件丢向了方文卓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在场的人压根不会想到林寒会玩这么一出，别说方文卓了就连一旁的狄方都没有反应过来，方文卓只看到一个黑咕隆咚的酒坛子呼啸着直奔他的面门心中大骇！

方文卓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自己兵败晕过去之前的一幕，也是同样的酒坛子，还是熟悉的味道。看着越来越近的酒坛子，前一刻还一脸猖狂的方文卓下一刻就面露惊慌的不由连连倒退，狼狈之色尽数表露在众人面前

啪！！

酒坛子并没有爆炸而是因为方文卓下意识的后退应声在他的面前摔的粉碎，里面的酒水顿时撒了一地

“哼！我只当方文卓哪怕是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白眼狼也不会做出输不起赖账的无耻之举，最起码也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却是没想到你的表现比我想的还要不堪？嘴硬不说还给自己的失败找了理由，找理由也就算了

还找了如此荒诞愚蠢的理由，哪怕到了现在走投无路的地步也不愿意接受现实。没有败在大宁手中？没有败在陛下手中？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林寒的眼底和脸上只剩下了轻蔑，他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如果说之前的林寒的轻笑宛如三月春风那么这一刻林寒的笑容就好像腊月凛冬的刺骨寒风。

或许林寒的声音对于受到惊吓的方文卓来说更像是来自地府的低语！

“你怎么可能？”

方文卓脸上惊容未消也没有了半点猖狂和自信，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恐惧和不敢置信，他又怎么能忘了将他从再有半步就可以取得胜利的战场拽进地狱的东西，可是面前的林寒当时又不在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你兵败时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不在战场也没有中了你的圈套，那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是怎么对你失败的东西如此了如指掌的呢？方文卓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林寒就好像看穿了方文卓的内心一般骤然开口，声音好似炸雷一般在大堂之上响起！

或许对方文卓来说林寒的呵斥更胜惊雷！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方文卓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之前瞧不起的那张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表情，在他的眼里现在的林寒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十足十的恶魔。

“看来西北那种地方不止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让你的脑子里进了沙子，方文卓你不是说普天之下唯有打败你的人方才可以审问你吗？现在又当如何？”

林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不再刻意的提高自己说话的声音，反而将声音刻意的压低了许多，就好像一个巨人在戏耍侏儒一般。

“对了，本官也不想你稀里糊涂的做个糊涂鬼大发慈悲的提醒你一声吧，陛下收拾了天下第一的‘赤焰军’解散了纵横不败的‘青林军’将不动如山的‘玄甲军’按得死死的，唯独对你方文卓的‘雷豹军’没有办法？这个笑话你信么！到现在你还以为自己是一号人物？你真以为太子的一举一动宁皇不清楚？实话跟你说了吧方文卓，你不过是陛下考验太子的磨刀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