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城干净整洁的街道上此时布满了碎石土块,魔法制造的高墙最后还是没有挡住魔兽狂暴的爪牙,作为工匠法师的他们,又有多少攻击手段呢?
场上上演的不过是单方面的屠杀罢了,没有人哀嚎,没有人选择逃跑,“我们是旧时代的工匠,建造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边的广场,两位新老会长的交锋还没有结束。
离远望去,好像那边的天空都被两种截然不同的红色填满,它们分庭抗礼,在狂暴的进攻中宣誓主权。
“差不多了吧。”
雅斯特看着浑身是伤的唐丁,“你的魔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放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是问题!”
看着眼前倔强的唐丁,雅斯特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哪怕他的实力不算强悍,政治方面也算平庸,但至少,他真的为了平民,不,为了这座城市付出了很多。
“你没听到嘛?”
雅斯特指了指城门的方向。
“马车……已经出城了。”
这一句话,让唐丁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剧烈的呼吸声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了。
雅斯特停下了火焰。
也许他想赞扬一下唐丁的所作所为,但是立场不同,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唐丁得以喘息一下。
“你已经很累了,休息吧。”
雅斯特越过了唐丁,唐丁刚想起身去追他,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
魂种带来的伤害让他皮开肉绽,自己的膝盖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粉碎,手臂也完全碳化,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冲向他的大脑,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用已经碳化的手臂完整的释放魔法。
唐丁也是人,剧烈的疼痛,跟不足以让他起身的膝盖,让他彻底倒在了地上,魔法海的枯竭让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不过一想到卡曙斯跟平民们已经安全了,他那本应该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似乎又露出了笑容。
……
索托城,沦陷。
10月25日,仅仅一天时间,就有两座城市沦陷,贵族收到了情报,接收了难民,这一刻内城中的贵族才体会到了恐慌,如果平民都死了,他们的利益该从谁的身上剥削?
女皇纠结的看着王国的地图,距离禁卫法师团最近的城市,是奥德彪,那个差点把上任女皇从王位上一脚踹下来的家伙,大部分贵族对他恨之入骨。
救,还是不救?
一个想法甚至在女皇脑海里浮现,为什么不趁现在除掉他?这样就没有人追查奴隶精灵的事情了。
但是很快她就不得不改变想法,帝国为什么是这片大陆的一流势力?远超别的国家。
因为他们有禁咒法师,为什么女皇开始犹豫?因为他们的禁咒也是人,不能摆脱生老病死的规律。
为了帝国在这片大陆中继续稳坐一流势力,她不舍得这位半步禁咒的精灵。
正想着,女皇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魔法阵,在百米深的地下,有一座绝妙的宫殿,那里有什么?也许是其他人一辈子无法得知的东西。
女皇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立刻派人前往奥德彪所在的城市,并传递消息,命令禁卫法师团迅速支援。
与此同时,她也暗自祈祷,希望这位精灵可以通过这次患难与共,从而减少对皇室的恨意,其实她也很悲催,本来只是七公主的她,从来没参与过奴隶这种黑暗的勾当,更没有奴隶过精灵。
但是她坐上王位开始,她就已经被告知需要接受一些,或者说隐瞒一下事情,这是皇室的丑闻,也是遮羞布下隐藏的东西。
……
在奥德彪的城市,战火纷飞,硝烟弥漫。魔兽如潮水般涌来,冒险者们拼死抵抗,最强的会长没有出手,因为他总觉得有一位强大无比的法师隐藏在战场边缘,这是强者对强者的感知。
然而,魔兽的数量太多,迫不得已,众人只能放弃一部分城市,退到广场以外的地方。
我挥舞手中的魔剑,斩杀了不知道多少奴仆级魔兽,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痂,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好在我的体质还算不错,魔法海也算充沛,几番大战之后我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周围疲惫不堪的冒险者们,心中充满了无奈。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心中一惊,这笛声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不仅如此,我好像失去了战意,这对于战场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我急忙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我短暂恢复了清醒。
我顺着笛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袍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手持长笛吹奏着。
她的身边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将他衬托的无比高贵。
我心中暗惊,“她就是那位隐藏在战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