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还是那么聪明。”
“所以你是承认了?”慕深深继续引诱他说出真相。
裴毅眸色幽深的看着他:“我承认了又怎么样,会有人信你吗?连你最爱的男人都不信。”
慕深深心砰砰砰跳得飞快,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拿到这段录音足够证明她的清白了。
慕深深脸上维持着淡定,自嘲道:“再聪明也聪明不过你呀,否则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裴毅目光闪了闪,幽幽道:“你还在恨我?”
慕深深轻笑一声:“我该不恨你吗?还是你觉得,就算我恨你也还是会巴巴的回到你身边跟你重新开始?”
裴毅眼底波光暗涌,目光微微炙热:“如果我能取代贺纪辰的位置,甚至比他更有权势,你敢说你不会回到我身边。”
慕深深看着他,忽然很想笑。
贪婪的人总觉得别人也是贪婪的,阴险恶毒的人总觉得别人也阴险恶毒。
裴毅把利益权势看的高于一切,自然也会觉得别人也和他一样为了利益抛弃一切。
她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觉得他如此陌生,当年那个火热的少年已经不在。
她淡淡
道:“你可以比他有钱,比他有权,但是我爱他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些。”
裴毅听到“我爱他”三个字,握着打火机的手不由一顿,手背青筋隐隐暴起,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希望未来你不会跪着来求我。”
慕深深不想再跟他多浪费口舌,淡雅起身:“谢谢提醒,不过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现在所做过的一切,告辞。”
裴毅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慕深深脊背渗出了薄薄的汗,只恨不得能跑着离开这里,可是表面上却还要做出淡定的模样,脚步不紧不慢。
口袋里的录音笔就像是一块火炭一般烫的她神经紧绷。
从卡座到门口短短十来米的距离,慕深深只觉得仿佛有十万公里那么长。
好不容易终于走到门口,她握住门把,用力推开门,刚要松一口气,忽然眼前光影一暗,两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慕深深心猛地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禁锢住双手,两个人怎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巴,挟持着她拐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在别人看来就像是慕深深跟这两个男人
聊了几句跟着他们走了一样。
刚拐进小巷子,慕深深就看到站在巷子尽头单手插着口袋仿佛早已在等着她的裴毅。
慕深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去护住口袋里的录音笔,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巷子外门来市中心逛街的人来来往往,如果他要真的对她做什么,除非他杀了她,否则他也逃脱不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裴毅打了个手势。
一个保镖粗暴的从慕深深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慕深深大惊,却无法阻止。
另一个保镖将她嘴上的胶带撕开。
慕深深不顾得脸上的疼痛,怒道:“把它还给我。”
裴毅慢条斯理的接过录音笔,幽幽道:“想用它证明你的清白?深深,跟我玩这样的把戏你还嫩了点。”
慕深深愤然:“裴毅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裴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我还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慕深深瞳孔微微放大:“你……”
“我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想娶你吧,”裴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就凭你也配?
我不过是想玩玩贺纪辰的女人,想看到他痛苦而已。”
这句话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他对慕深深绝对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
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到投入贺纪辰的怀抱,起初他有种专属自己的玩具被夺走的懊恼。
又看着她慢慢喜欢上贺纪辰,他心里满是嫉妒。
再到现在她对贺纪辰绝对的信任和维护,他胸腔里的愤怒嫉妒几乎将他吞噬。
当初,明明说要嫁给他的人是她,明明说爱他的人是她。
不是应该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等他的吗?
为什么短短几个月就变了心,为什么就不能等到他功成名就,骗子,满嘴谎言的女人!
裴毅猛得将她甩开。
慕深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颊被捏得微微泛红。
裴毅将录音笔“啪嗒”一声扔在地上,抬起脚,锃亮的皮鞋用力一踩,“咔嚓”一声,录音笔被踩得粉碎。
慕深深眼睁睁的看着那唯一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毁在了裴毅的脚下,心也跟着咔嚓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