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捏了平安符许久,安若泽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若泽,快回来,若桢状态不太好,你爸爸还在公司,我一个人控制不住她……”
安若泽浑身一震,边对电话里说我马上回来,边大步离开餐厅。
油门踩到顶,安若泽回到安家别墅,便听见里头哐当几声脆响,像是碗碟砸在地上的声音。
随即,安母的一声尖叫也紧接着传了过来。
安若泽表情一变,赶紧冲了过去。
“妈!”
冲到小饭厅,才发现里头站着好几个佣人。
佣人们正护在安母身边,安母满脸惊惶地试图想要去抓住安若桢,却被安若桢推倒在地上。
小饭厅的地面上全都是碎瓷片,安母一跌倒,双手猝然按在上面,顿时血流不止。
“妈!周姨,还不赶紧把我妈扶起来。”
战战兢兢护在安母身边的周姨赶紧把人扶了起来。
哐当!
一只碗又飞了出来。
霸占着厨房的安若桢发了疯抓着厨房里剩下的碗碟往外扔。
佣人们尖叫着躲避,还是有一个佣人躲闪不及,被一只碗砸到了额头,头破血流。
安若泽没见过妹妹如此反常,躲过一个碎瓷片,冲过去便想拉住穿着白色睡裙的安若桢。
“若桢,你冷静点
,若桢!”
安若桢脸色发白,瞳孔失焦,面上的神色竟然有些狰狞。
她无差别地攻击靠近她的任何人,嘴里却不发出任何声音,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安若泽无奈下只能扭住她的双手,可安若桢却忽然探出头张嘴猛地咬住了亲哥的肩膀。
“啊!”
被扶起来的安母瞧见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若泽,快,你们快去帮若泽啊,记得别把若桢给伤了。”
佣人们赶紧围过去,安若桢却是来一个咬一个。
牙齿深深陷入肉里,安若泽忍不住痛得面容扭曲。
他近距离盯着发狂的妹妹,突然就想到了孙暖暖说的那些话。
“妈!快把我口袋里的符纸拿出来!”
他转头大吼,安母听见儿子呼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挤开佣人就去掏他的口袋。
摸出平安符,安若泽一把抓住,迅速塞进了妹妹的睡裙口袋里。
只见神志不清发狂的安若桢身体猛地一抖,咬在安若泽肩膀上的牙口一下子就松了。
她僵了一会儿,在安若泽试探地去看她的脸时,骤然晕倒了过去。
接下来安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请医生的请医生,把安父找回来的赶紧去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医生被请走了。
一脸疲惫的安父眉眼凝重地抱住安母,安母则不住地抹着眼泪。
而安若泽却在妹妹床前盯着妹妹又瘦了一圈的脸,沉思了好一会儿。
他想了想,上前从妹妹的睡裙口袋里将那张平安符慢慢拿出来。
平安符纸的一角刚离开睡裙,正在睡梦中的安若桢浑身一抖,眉头皱起,手脚也控制不住不安稳地要动。
安若泽赶紧把符又塞了回去。
他眉头皱的很深,静静看了一会妹妹之后,转身离开。
傅宅。
从孙暖暖口中得知安家的女儿有问题,傅老夫人吓了一跳。
她抓住孙暖暖的手,问的小心恳切。
“暖暖啊,安家那女儿真的能救?可是她都痴傻了两年了,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司楚就坐在孙暖暖身边,替她了剥一个核桃,孙暖暖接过咬下嚼了嚼。
“那是她没遇到我。”
如果她算的不错,安家女儿痴傻这回事并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少她能算出里头的复杂。
“那暖暖你要上门给安家女儿看看?”
老夫人心里已经认定了孙暖暖会帮这个忙,可孙暖暖却冲她笑一笑。
“不着急,等他们先找我。”
可事情却大大出乎她所料
,等了一日,安家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安若泽也没打一个电话过来。
孙暖暖掐起手指算了算,安若泽妹妹的死劫就在三天之后。
如果死劫应验的话,这三天他的妹妹应该会过的不太一般才对,可为什么安若泽却没找她?
孙暖暖开着布加迪,在林荫大道上闲逛了一圈,想了想找傅司楚要到了安家的地址准备前去探一探。
但半路,冷天阳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小师兄?”
狭窄的车厢里,冷天阳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师妹你在哪儿,有玄门人混水摸鱼趁我们在清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