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清楚，顾程身边亲近的人很多，要一个一个排查不容易。”

确实如此，虞遥也是见识过顾程的人脉的。

所以周淮墨能将目光聚焦在龚伟身上，可见背后费了不少的心思。

只是……

虞遥看向周淮墨，皱眉道：“李慧敏找到了吗？”

周淮墨摇头。

李慧敏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果能找到李慧敏，很多事情就能查清楚了。

可是李慧敏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虞遥也让私家侦探找过，可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一个人怎么人间蒸发了？除非……

“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要生活，只要生活，就有迹可循，如果真的找不到，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整容换了身份。”

整容换了身份，那就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他们的私家侦探在怎么厉害，也找不到另一个人。

周淮墨愣了下，突然将车停下来。

虞遥正在思考，见车停了，疑惑的看向周淮墨。

“怎么？”

周淮墨转头看向虞遥，目光灼灼。

“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

虞遥挑眉：“所以你认同我的观点？李慧敏很可能是整容换身份了？”

周淮墨“嗯”了一声，重新启动了车辆。

“我顺着这条线去查，你最近多注意顾程的行踪。”

“好。”

周淮墨将虞遥送回家，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虞遥今天太累了，到家了倒头就睡。

翌日，虞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看见来电显示，虞遥叹气。

“霍伟，我昨晚半夜才睡，你最好是有正经的理由。”

“老板……”霍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起来有些心虚，“您赶紧来一趟吧……有客人说在店里买到了假货，来闹事了。”

虞遥瞬间清醒，坐起来。

“确定是在我们店里买的东西？”

“确定。”霍伟的声音更低了，“昨晚我卖出去的。”

虞遥：“……”

她急匆匆的爬起来，留下一句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慌忙的洗漱后，虞遥直接开车去了店里。

她赶到店里时，外面已经守着一群人。

“他们这就是一黑店！黑店！我在这里买的东西！是假的！”

高亢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还带着几分哭腔。

“大家都看看！大家都来看看，给我评评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去，虞遥眉头皱起来。

她用力挤进人群，只见霍伟和张鑫两人挡在门口，不让人进去，而剩下的蒋明和张庭，正跟在一个中年女人身后。

“客人，你不要乱说话，我们店里都是正品，全都是有鉴定书的。”

“客人，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额头都已经跳起青筋了，却仍旧温声细语的说话。

那中年妇女态度十分恶劣，越过蒋明和张庭，拽着路人可劲的哭诉。

“你们看看，就这一个一万块呢！花了一万块就买了这么个东西，他们还不给我退钱！我亏死了！”

闻言，蒋明忍不住拽住中年女人的手，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我们卖给你的东西肯定是正品，到底是谁给你说的是假的？”

中年妇女挥开蒋明的手，冷笑：“还你们的都是正品！我专门去找专家鉴定了！这就不是正品！”

中年妇女说得十分坚定，仿佛拿着皇帝的圣旨。

她这边的话刚说完，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人。

“就是假的！我们的东西也去找人鉴定了，就是假的！”

走出来的是个年轻人，那人手里提着一个盒子，走到蒋明面前。

“我们也去找专家鉴定了，这是假的，我也不要你们赔钱，退货，把我的钱还给我。”

面对一个客人的质疑，蒋明还能强硬的回复，但是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人，蒋明突然就不敢说话了，求助的看向霍伟。

霍伟也是板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么不说话了？退货啊！”中年女人催促道。

四人沉默不言。

“你们看看，这都不敢说话了，被我们戳中谎言了吧？赶紧退货！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群众们看着叫冤的两人，纷纷发言。

“就是！退货！”

“赶紧给人家退货吧！干什么不好？非要卖假货。”

“就是就是！这么黑心，人家那可是血汗钱。”

“人高马大的，做什么不好，卖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