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听见了,才选择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要是再晚一些,说不定这两人都要打起来了。
虞遥的视线落在周淮墨身上,从虞遥进来后,这人恢复了那副与世隔绝的样子,仿佛方才虞遥在外面听见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都不是他说的。
反观顾程,这会仍旧红着脖子,眼中的怒意未消。
虞遥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反复辗转,最后留在顾程身上。
“阿程,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程看向虞遥,眼中的怒意缓慢的被压抑住。
“我来这里和高伯伯说点事情。”
这么巧?
虞遥眯起眼睛,打量着顾程,眼神里的怀疑毫不掩饰。
顾程突然伸出手,抓住虞遥的手腕,严肃道:“思思,你的衣服呢?”
注意到顾程的视线,虞遥尴尬的拉了拉衬衫:“刚才不小心弄脏了。”
“怎么弄脏的?”顾程表情越发的凝重,“这谁的衣服?”
顾程的手已经伸过来,在快要碰到虞遥衣服前,虞遥往旁边侧了侧身子,避开顾程的手。
顾程顿住,手僵在空中,看向虞遥的目光沉下来。
虞遥没有忽视顾程眼中的阴翳,面上不显,慢条斯理的开口:“是秘书小姐姐的衣服。”
闻言,顾程脸色稍缓,收回手。
“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随便出来跑。”他的声音突然停下来,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周淮墨,目光阴冷,“如果不是有人一定要带你出来,你也不会遇见这些。”
又来了……虞遥蹙眉。
刚才在门口就是听见这些,这还没三句话的功夫,又说回来了。
虞遥正打算否认顾程的话,那边的周淮墨已经抢先开了口。
“是啊,不带出来,像你做的那样,把人关在家里,什么都瞒着鼓里,这样比较好。”
顾程拧眉,站起来。
“等会!”虞遥连忙拉住顾程,“阿程,这次出来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了任何人。”
顾程拧眉,低头看向虞遥,愤怒的情绪并没有消散。
“思思,你现在是在替他说话吗?”
这人怎么好赖话听不懂呢?
虞遥叹气,站起来,按着顾程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语重心长的开口。
“我说过了,是我自己要跟着出来的,怪不了任何人,而且……”
虞遥撇了眼周淮墨,后者正看着她,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得,这个也生气了。
不过短时间内哄两个是不行的,还是先把这个照顾好吧。
虞遥收回视线,认真看着顾程:“许家的案子,我想一起查,跟着周律师,是最后效,也是最安全的选择,你说对吗?”
这件事,饶是顾程,也没办法否认。
他避开虞遥真诚的目光,看向周淮墨。
周淮墨坐在那里,身体放松,没有半分拘束。
“思思,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不过……”顾程眯起了眼睛,那双阴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周淮墨,“如果有人想利用你做什么,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虞遥松了口气,拍了拍顾程的手背:“谢谢阿程。”
顾程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虞遥时,眼里又恢复了平时的平和。
他往旁边挪,靠近虞遥。
虞遥本想避开,转念一想,高固还在这里,被发现了就不好了,所以强忍着挪动的欲望,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她转动脖子,语气僵硬。
“高伯伯,其实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想问您。”
高固连忙道:“思思,跟伯伯还客气什么?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虞遥手肘碰了碰另一边的周淮墨。
周淮墨瞥了她一眼,视线扫过虞遥和顾程靠在一起的手臂,眸色微沉。
他转头看向高固,面无表情。
“高先生,发生爆炸案之前,监控镜头显示,您给虚线神送了一哥彩绘花瓶,是吗?”
“彩绘花瓶?”高固眉头皱起来,若有所思道:“你瞧瞧,我这个记性,主要是送给思思她爸爸的东西太多了,我具体也记不清楚你们说的是哪样了。”
周淮墨起身,拿出兜里打印出来的照片,走过去递给高固。
高固看见打印纸张上的内容,眼睛放大:“这个啊……这个我有印象,但不是我送给思思爸的。”
虞遥站起来,走过去:“不是伯伯送给爸爸的?”
“不是。”高固苦笑,无奈的看向虞遥,“这个花瓶是你爸爸自己买的,让我给他保存,大概是一个月前吧,突然打电话让我把这个花瓶送到他那边去。”
然后就有了监控器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