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她找你查什么?”
贾泽做这一行,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奈何现在雇佣他的东家意外身亡了,走得不明不白,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打心眼里为许之漾打抱不平,他帮她查了这些年,能够深刻体会她所遭受的一切。
五年多的来往,他早已把许之漾当做朋友。
他对眼前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心里是有气的,恨不得把许之漾遭受的所有不平都告诉这个渣男,让他去反思自己过去的所做所为。
“漾姐怀疑自己母亲是被秦蓁蓁母女所害,一直在找证据。”
霍庭深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只知道许之漾的母亲走得早,秦业成二婚娶了秦蓁蓁的妈,却不知道岳母的死还有猫腻。
“那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吗?”
贾泽如实答道,
“这个事情过去比较久,漾姐妈妈去世那年警察已经给出结论就是普通的车祸,当时漾姐还小,没那个能力去查这些事情,证据已经被凶手抹灭,查起来比较难,好不容易有点线索都被有心人后来切断了。”
霍庭深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原来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
委屈,却从没跟他说过,她把所有的负能量都藏在心里,最美好阳光的一面都贡献给了这个家。
贾泽又道,
“漾姐太不容易了,前段时间有名叫秦蓁蓁的女子找杀手跟踪她,害她撞了车,那次幸亏她命大躲过一劫。后来又有好几次,那位蓁小姐不放弃地又找人跟踪她想暗算她,她能平安活着太难了。”
霍庭深的喉咙蓦然收紧,他只知道秦蓁蓁近乎变态地逼他,却不知那个疯女人竟胆子大到如此地步,公然找人暗算他的正牌太太,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闭上眼睛假寐,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是他给了那个疯女人肆无忌惮的资本。
他看错了人,秦蓁蓁与他心中那个善良,纯真的女孩不沾一点边,甚至她顶着一张无公害的脸,做着丧心病狂的事。
而这些,许之漾都一直默默承受着,没有跟他提过只言片语,或许跟他提了,他也不会相信。
他给了秦蓁蓁太多无条件的信任。
贾泽抿了口茶继续说,
“前段时间,秦蓁蓁母女联手一起毁了漾姐母亲的坟,在许阿姨的坟上做尽侮辱事。漾姐赶过去
,一人在坟头修了半夜,还下着雨,后来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陵园的保安联系我过去接的她,她的一双手差点毁了。”
霍庭深听到这个悔到肝颤,他一点点回忆着那天在住院楼看到她双手绑着纱布,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却没有深究她为何会如此。
而那天,她和路修远在病房外有让他去质问秦蓁蓁究竟做了什么。
他忽然理解了,许之漾为何把秦蓁蓁母女绑到坟地跪了一夜,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若是换到自己身上,有人刨了自己母亲的坟,那他非得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
贾泽实在气不过,作为一个局外人,他都与她产生了共情,秦蓁蓁母女实在把恶事做到了极致,让任何一个听了都会觉得想把那对恶毒母女狠狠揍一顿,
“霍总,漾姐这次出事绝对不是意外,我特意去查过,那个司机大白天地在马路逆行,直冲着人行道的漾姐撞过去,速度极快。这种突发情况,反应再快的人都来不及躲闪,而且,我查到那个司机在撞人前与秦蓁蓁的母亲乔纳兰有过联系,他的账户在当天有五十万的进账。”
贾泽说得很明白,那个司机不是普通人,就是被人找来的杀手,目的就是要许之漾的命!
这些信息霍庭深又何尝不知,姜政手下的人早查到这些信息。
只是他去过乔纳兰住的精神病院,也看过她的病历,她现在疯到不认识自己是谁,满口胡言。
贾泽的话点醒了他,莫非那个女人的疯是装的?
霍庭深想到这里头痛不止,好阴的诡计。
一个装疯骗过了所有人,也让之前小心翼翼的许之漾放松警惕,直接给了她动手的机会。
那对母女为了霍太太这个位置心机深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态度,这种人显然许之漾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当天下了班,霍庭深坐在限量款宾利里,吩咐姜政,
“去上湖城。”
姜政愣了一下,心道,总裁前些天把有关秦蓁蓁的事全部委托给他处理,自己说他与秦蓁蓁不再有见面的必要,这怎么又要去了?
他不情愿地转着方向盘,往上湖城开。
车子停到楼下,霍庭审只身上楼,房子密码是他与许之漾的结婚纪念日,已经用习惯了,他直接输密码进门。
秦蓁蓁此时正喝着燕窝敷
面膜。
霍庭深禁止她外出,生活供应并没缺她什么,一切都是豪门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