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不懂,还要装懂!我的意思是,识书写的字毕竟不是卢璟写的,他一定有破绽,就算模仿得再像也是模仿。
识书运笔有他的习惯,被卢璟教训了很多次,偶尔还是会出现,你看看桌案上的字,因为紧张就又出现了那个习惯,写点的时候笔势向下压才提起,而卢璟没有这下压的习惯。
另外还有一点,这是识书的小秘密,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
他识字太晚,模仿可以,一些生僻的字到现在还没认全,他每日忙着练字,识字的时间很少,一个下人先生也不那么用心。
官衙的文书都是公文,有些字平时不用的,还有人名中用生僻字的,只要一对比,破绽立刻就出来了。
就算有破绽,如果没人为他证明也是枉然,大家恨不得有人来顶罪啊!】
系统最后叹口气。
苏浅浅微微眯眼,把纸上的东西画完,放下笔,抬头看着识书。
识书这时候大睁着一双眼睛,有些呆呆的,还未完全长开的身子撑着下人的褐布衣衫,头上的血滴上去让颜色变得更深。
“冯志高,你是否只让识书写过文书,从未让他写过家书?”苏浅浅忽然转头问冯志高。
“正是,小的从未让识书写过家书。”冯志高一口咬定。
“识书,你可还记得,冯志高让你写的家书或者文书中,曾经写了什么?”苏浅浅问道。
“记得,冯大哥……冯志高有一次让小的写的是,此三十亩田地当属冯宗年一家,旁人莫可争执,若有不服者,尽可入京到公主府寻我理论,小的还曾问冯宗年是何人,他说是他的远房叔父。”
堂上堂下又是一阵议论,这案子实在扑朔迷离。
“胡言乱语!我何曾让你写过这种东西!你如今攀咬也无用,当时请你写这文书,我可是给了你银子的,现在想赖账万万不能!”
冯志高有些慌乱,偷偷看一眼卢璟,转头斥责识书。
【小主,还真被你问着了,冯志高利用卢璟给的命令,让识书写几封家书,其中就有冒卢璟之名,责令绵丰县令将有争议的田地,判给自己的亲爹,绵丰县令得到信奉如圭皋,还指望将来拿着找冯志高攀关系呢,自然保管得妥帖。】
系统不由得嘿嘿笑。
苏浅浅将自己画的东西交给庄大人,庄大人看了微微蹙眉,随后深深看了苏浅浅一眼。
“冯志高与吴文才是同乡,绵丰巨贾付家山也是要到案的,即刻派人去绵丰拿人,顺便查证这信的内容是否作伪,若不在冯家,那么绵丰县令或许也能知晓田地一事,是冯志高说谎还是识书说谎不难查出。
吏部应将卢郎中与此案有关文书全部查找并封存,以免被人调换陷害卢郎中,识书应有从前练字的纸张帖子,一并搜查留存起来,这可是他模仿陷害卢郎中的铁证,待人证物证齐全,再行审理。”
庄大人说到这里,下令让衙役捕头们即刻快马加鞭去办,涉案的所有买官之人要全部拿到大理寺,一件杀人案成了轰动大齐的买官案。
取证总要日,庄大人宣布退堂,择日再审,冯志高吴文才还有识书被押入大牢,方友安杀人案与万物生财会的诈欺案合并处理,只待找到会首和财物去向,再行结案。
这一次太子和襄王苏太傅没有露面,直接从后堂离开了,苏浅浅到门房处带着雪柯和巅峰,准备上马车时,卢璟跟了上来。
“小苏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卢璟还是一如既往地谦和儒雅。
“好。”苏浅浅向后退了一步。
卢璟脸上的表情就要绷不住了,只能故作大度地笑道:“小苏大人甚是会打趣,既然如此,我便直言不讳了。”
看看周围的人都故意避开,只有苏浅浅身边的小童,卢璟并不在意。
“小苏大人,谢芳园中卢某丢失的东西,可是在你的手上?只是如今你拿在手中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交还于我,有什么所求尽管开口,卢某无有不应。”
“谢芳园中卢大人丢了什么?下官实在不知……为何要还给你?”苏浅浅无辜地睁着大眼睛,朝卢璟眨了两下。
卢璟的脸色越发难看。
“卢大人,下官一向秉承,谁让我憋屈一阵子,我让谁憋屈一辈子,你敢拔了我一根头发,我敢拔了你一颗头!”
苏浅浅看着卢璟的头上,笑眯眯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卢璟眼里的杀意迸现,双手不自觉攥成拳。
“我说什么,卢大人难道没听清,要下官再复述一遍?下官是说……你、逃、不、掉、了!”
苏浅浅凑近卢璟脸上带着笑,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最后一句。
“卢大人,下官还有事,就不奉陪,五日后再会。”拱了拱手,苏浅浅回身上马车离去,留下卢璟对着她离开的方向注视良久。
【小主实有王霸之气!你这样故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