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转头看一眼秦含璋,秦含璋与她对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苏浅浅竟然看懂他的意思。
“会首是什么人还要庄大人继续审理,那些钱财也总会查到去处。”
苏浅浅笑眯眯说了一句。
秦家人:等于没说……
用过晚膳苏浅浅回听澜院,秦含璋送她回去又到书房处理事务,临走前想要说什么,见苏浅浅匆匆急着进内室,便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苏浅浅昨夜没睡好,又审案累了一天,赶紧沐浴换了素缎里衣,早早上床睡觉。
地龙照常烧得温暖,可是苏浅浅闭上眼睛又有了昨夜的感觉,空落落地睡不着。
翻来覆去折腾,换了好几个姿势,就是觉得不舒服,好像缺了点什么,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枕头和被子,才想起缺了秦含璋。
可是他在不在为什么会影响到自己的睡眠?从前一个人她可是睡得很香甜!
想了想干脆把那被子卷成筒,抱在自己怀里当抱枕,果然舒服了一些,再抬起腿压在被筒上,嗅着被子上的冷香,竟然很快睡着了。
夜半子时,秦含璋已经换上了黑色紧身劲装,侍砚为他系好黑色的披风,走出书房,秦九和秦十三从暗处现身,三人向侯府外走去。
“你们先到城门处等候,我随后就到。”秦含璋忽然想起什么,吩咐秦九二人。
走进卧房,秦含璋无声地靠近床,轻轻将帐子掀开一道缝隙,借着一点微光,看清楚苏浅浅的睡相,不由得挑起唇角。
伸出手,将覆在苏浅浅脸颊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又替她提了一下被角,秦含璋放下帐子,无声走出卧房……
苏木叫醒苏浅浅时,比昨日容易很多,睁开眼观察一下,发现自己还抱着秦含璋的被子,他昨晚又是彻夜未归,心里冷哼一声。
【哼,不行就不行,为了掩盖自己不行的事实,又去睡书房,搞这么多花样,幼稚!】苏浅浅一边刷牙,心里一边吐槽要面子的秦含璋。
用早膳时侍砚过来禀报,说秦含璋出门办差去了,少则六七日,多则一个月,让苏浅浅出门时务必带上皇帝赐的弯刀,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挡一挡,而且给她留下了十名侍卫,随时听候她的调遣。
【出差去了呀,看来是有秘密任务,都没有提前告诉我。】
苏浅浅点头表示知道了,用完早膳带着雪柯和巅峰出门去大理寺,走之前吩咐苏醒给安民茶楼送一封信,放在黄色苏叶茶罐里,摆在茶架上。
今日苏浅浅出门早,到大理寺时,还有一些时间,干脆从雪柯背着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凑到那些小吏旁边吃瓜。
“听说了没有,御史台那位冷面端方的贺御史,在猎场净房里对一威猛侍卫上下其手,那场面……啧啧啧……”
“你这消息早已经过时了,而且呀,那可不是他对侍卫上下其手,而是要侍卫给他上下通透!懂吧?嘿嘿嘿,贺御史相貌俊朗,倒也不亏……”
“莫要说些大人们的事,不要脑袋了!”
“无妨无妨,咱们哪里说哪里了切勿外传,那位贺御史如今停职在家休养,还不知能否官复原职呢!”
“江南贺氏那是世家大族,贺大人若是不能官复原职,就得有小贺大人后来居上,总得有人家一席之地……”
“不要说不要说……”
“如今北疆平定,这朝堂上下的怎么反而不太平,前些时日三司会审,这又出了万物生财会,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人来,唉,上面一张嘴,咱们可要跑断腿喽!”
“抱怨什么,好不快去做事,这差事不想要还有许多人等着!”
“是是是,做事做事……”
小吏们各自散了,忙碌着做自己的事去,苏浅浅也起身拍拍瓜子碎屑,把果壳扔在垃圾篓,去做升堂的准备了。
听庄大人说,谢芳坤的舌头重伤,暂时是没办法说话了,也可能以后都无法讲话,所以还是要在那几名分会主身上下功夫。
“今日要顺藤摸瓜,将买官一事查明,以免夜长梦多,被毁灭了证据,案犯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庄大人将那些封存的案卷,当着其他几位陪审官员的面拆开,重新整理了一遍,但是并没有说及案情,有了前车之鉴,他现在就连自己的同僚都防着了。
今日太子还是在后堂听审,这次陪着太子来的,竟然是襄王和苏太傅,可见太子回去向皇帝汇报后,皇帝也十分重视这个案子。
如果挖出这笔银子,一部分归还百姓笼络民心,一部分充盈国库,是一举两得的事。
“小苏大人,听闻昨日审案你的表现颇为精彩,就连细枝末节都查得清楚,令案犯不得不认罪,希望今日你能助庄大人将这宗案子审结,莫要辜负了圣上期望。”
苏太傅转向苏浅浅,不冷不热地说道。
“苏大人谬赞,侥幸侥幸,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