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愠狞笑,表情狰狞,拎起一剑劈下。
骂他最狠的那人身子一僵,难以置信低头看去,他脖子间喷出一条红色血线。
眼里的惊恐还来不及散去,就这么瞪着眼睛倒下去。
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谢言愠,在他旁边的昌平被吓得失声尖叫。
她脸上被溅了几滴温热的鲜血,几乎魂飞魄散。
“闭嘴!”
昌平公主抱着脑袋尖叫。
“闭嘴!”
谢言愠提剑劈下,击中昌平的脚边,溅起阵阵火花。
昌平公主被吓得终于冷静下来。
全场寂静无声。
大家缩着脖子,活像一只只鹌鹑。
有一个带着玄铁面罩的男人,他走到谢言愠身边,在谢言愠耳边说了几句。
谢言愠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扫了一眼众人:“给你们时间好好冷静一下,想想谁才是能驾驭你们生命的人!”
“等我找到暗夜军,天下就是我的了。”
昌平的后背变得紧绷,没能逃过萧平安的眼睛。
写言愠看了萧平安一眼:“你的家已经被烧了,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就算你有证据,也没有用了,以后这个天下是我的了。”
说着,谢言愠离开了。
众人却不敢动弹,也没人说话,面前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身后是团团围住荷刀的士兵。
司星雾上前一步,拉过还没缓过神来的昌平公主。
“姑姑。”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亲人的关心,昌平公主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
她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声音哽咽,泣不成声,艰难开口:“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昌平突然拉着萧平安的衣襟,控诉道:“是你,一定是你刺激他,他才会这样子。”
“姑姑,你冷静一点。”司星雾把昌平公主的手拉开。
昌平哭成一个泪人,却不愿放手,死死拽着萧平安的衣襟。
似乎只要萧平安承认,谢言愠今天的反常就是事出有因。
曾经谢言愠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谢言愠竟然如此冷血。
她被吓到了他漠不关心,甚至还拿剑来吓她。
昌平声音凄厉,萧平安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你真的觉得他爱你吗?”
昌平坚定道:“他爱我!他爱我!”
她一直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直接没声了。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会去红楼吗?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身上会出现不知名的脂粉味吗?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会吼她吗?
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会提刀来劈她吗?
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没自信。
听到她声音小了,萧平安继续道:“你当初落水是谁的手笔,你有调查过吗?”
昌平公主身形一顿,眼神茫然无措:“当日我失足掉水,是谢言愠来救的我。”
那日是春日宴,昌平那时还小,贪玩去看水里的鱼虾,没想到刚走到河边,她脚下一滑掉进水里。
当时四周无人,昌平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谢言愠毅然跳进水里。
春寒料峭,昌平烧了三天三夜才苏醒。
结果一醒来她就得到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她体内受寒,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
昌平当时觉得天塌了,人生一片晦暗。
去感谢谢言愠的那天,不知道谢言愠从何处得知她不能生育的事,拉着她的手表白。
“公主,我倾心于你,请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谢言愠抱着,这辈子都不会娶另外的人,一辈子只有你一人。”
昌平万念俱灰,没有答应,她觉得谢言愠就是一时兴起,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子嗣断了。
可是后来,谢言愠总是约昌平出去,会给她讲笑话,会给她送宫外好玩的东西,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在谢言愠的努力下,昌平公主总算不再自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昌平,之前我说过的诺言是认真的,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将一片黑暗,我的人生将会没有意义。”
昌平很想答应,但是她还是犹豫了。
就在那一天,她突然发现谢言愠很久没来找她了。
谢言愠给她写信,说要见她最后一面。
昌平心里着急,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
谢言愠脸上长满胡茬,颓然无比:“公主,我要离开了。”
“离开,你已经是进士了,寒窗苦读,马上就能做官了,你为何离开。”
昌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