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远的瞳孔骤缩,那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场,盛晚走过来,拉了拉陆淮州,然后对着陆淮州摇了摇头。
“陆伯父,既然你是淮州的父亲,你们是最亲近的关系,我想你们也应该把最伟大的爱给对方,如果淮州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让你不满意,我希望你能好好说。”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陆平远的眸子看向盛晚,觉得盛晚现在不该说话,也没有资格来说话。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老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陆淮州牵着盛晚的手,他的大掌包裹着盛晚的小手。
那眼神里,没有半点退却,反而还带着怒意。
他掀起嘴角,带着极致的嘲讽:“一个二十多年来从来没管过我的人,凭什么现在来管我?”
陆平远哑言,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们这几个人中,只有你才是外人,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回你的国外去,奶奶那边你也不用去看她,她不会欢迎你的。”
陆淮州牵着盛晚进去,不再管陆平远。
“陆淮州!”陆平远叫着他的名字。
“公司姓陆,你
就不该让公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或许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你这么做,难道不就不管其他员工的死活了吗,你这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陆淮州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我说了不用你管,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还有,公司的人你这么多年都没管过,现在出来当圣父,未免太可笑了。”
后面的孩子们也跟上,陆平远这才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
他惊讶,怎么会有两个安安?
他记得当时他带走两个孩子的时候,不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吗,而且安安和尔尔这些年都很好。
陆平远叫了一声:“安安。”
陆安安也停住脚步,回头看了陆平远一眼,给陆平远鞠了个躬,就进里面了。
陆平远看着这几个孩子,这个是安安,那另外一个是……?
陆淮州吩咐管家把大门给关上,至于在门外的陆平远,那就不用管了。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十分僵硬,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父子之情。
进门之后,陆淮州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切见那如常。
似乎刚刚遇到陆平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平常的和他们在车上一样。
一
直到了晚上,盛晚觉得陆淮州这么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于是她拉住了陆淮州。
“陆先生,有时间吗?”
“当然有,需要我做什么?”陆淮州看向盛晚的眸子永远是带着温柔。
“我想睡觉了。”盛晚说。
“那我陪你一起睡。”陆淮州手里本来还有点工作的,但是盛晚说想睡觉,他就能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
“好。”
盛晚躺在床上,陆淮州则是坐起来,靠在床头的。
就好像是大朋友陪着小朋友睡觉一般,他的手搭在盛晚的肩膀上。
盛晚的头微微抬起来,看着陆淮州。
逆着光,陆淮州的眉眼深邃的不像话,那下颚线弧度被光晕打的十分明显。
“陆先生,给我讲讲故事吧,现在是属于陆先生的哄睡服务时间。”
陆淮州张了张嘴,其实知道盛晚要听的故事是什么,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淮州说:“我不会讲故事。”
“怎么就不会了,之前你哄尔尔睡觉的时候,那故事讲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到我这里你就不会讲了?”
“我给尔尔讲的童话故事。”陆淮州说。
“我也想听陆先生讲的童话故事。”
陆
淮州又说:“尔尔叫我爸爸。”
盛晚:“……”
陆淮州这是什么意思?
“想让我也叫你爸爸啊?”
虽然盛晚这语气什么都没有,可陆淮州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盛晚叫他爸爸的样子。
这……算是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吧?
陆淮州轻笑:“现在不用叫,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叫。”
“我是不会叫的!”盛晚脸颊染上一丝红晕,语气却恶狠狠的,警告陆淮州不要乱来。
然而这声音在陆淮州听来,就像是小奶猫生气一样,奶凶奶凶。
张牙舞爪,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那我要是给你讲故事,你叫不叫?”
陆淮州这个老狐狸:“那要看你的故事值不值了。”
“保证是物超所值!”
盛晚侧了侧身,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他:“是么,那先讲一段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