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身上喷了什么东西,很可能是他堂弟派来解决他的。
“没有……”穆灵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明显感觉到了男人话中浓重的杀气。
她咬了咬唇,“我丈夫是闻黎,闻氏集团的继承人。你如果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闻黎?那个瘸子?”
冰冷带着血腥味的大手捏着她下巴,用力将她的头扭过去。
穆灵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视线稳定下来后,看到一张与闻黎完全不同的脸。
闻黎是矜贵的,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一举一动都是家族培养出来的贵气。
但这个人不同。
他脸上沾着殷红色的血,眉毛粗野,双眼狠戾。
像在夜空下,行走在寒风朔朔草原上的孤狼。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忽而咧嘴一笑,露出唇边尖利的虎牙。
“我确实看你眼熟,对你有点儿印象。”
他将枪换成刀,抵在眼前雪白的脖颈上,低声威胁,“既然是闻黎的老婆,那名下的房产一定不少,带我去你名下最隐蔽的住处。”
“敢乱动,这把刀就要了你的命。”
穆灵槐点点头,带着男人往她停车的地方走。
但打开车门,男人却把她推到了后座上,自己坐在驾驶座发动汽车。
在穆灵槐的指路下,他们走到了一处老旧的居民区。
下车时,江哲茂已经失血过多,脚下踉跄几步,脸白得跟纸一样。
他看了眼前寥寥几乎亮着灯的居民楼,轻笑了声。
一只手搭在穆灵槐肩上,他脚下不稳,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闻夫人,看来传闻说的都是真的,闻黎果然对苏家的假千金念念不忘。就这么烂的地方,他闻黎也好意思给你住?”
“要我说……”
他带着血的手指轻轻划过穆灵槐雪白的脸颊,看上面沾染自己的血,心情很好勾唇。
“要我说,不如太太您跟闻黎离婚,跟我如何?”
“我江某人虽然在外面名声不太好,但这么多年洁身自好,跟他闻黎完全是两种人……”
他一边说一边被穆灵槐扶着上楼梯,却被人直接按在了伤口处,闷哼一声。
“呵,”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不断流着血的伤口,忍着疼轻笑,“看来太太这是不乐意啊……”
穆灵槐始终没说话,带着他艰难爬上四楼。
等她把人放到沙发上时,江哲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江哲茂,她冷静将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又去检查了一下楼道。
确定没在楼道里留下血迹,她盯着江哲茂的脸看了半晌,转身去了车里。
先开车去还开着门的药店买了些包扎伤口要用到的绷带和双氧水,之后借着在车里的机会去了一趟空间。
空间里有炼制特效金疮药的药方,她把炼制金疮药要用到的草药一股脑塞进药炉,趁着炼药的时间出来买了点吃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妈妈~”
女儿软软的奶音从电话里传来,让穆灵槐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柔和下来。
“乐乐,”她叫了声女儿的小名,温和问,“哥哥呢,二哥和你在一起吗?”
“嗯,哥哥在和我一起听林奶奶讲睡前故事。”小姑娘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电话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妈妈,我和哥哥都要睡觉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妈妈今天有点事,要晚一点儿才会回去。”她温声解释,“今天在幼儿园里玩得开心吗?”
“开心!”
“那乐乐把手机给哥哥,妈妈跟哥哥也说两句话。”
跟两个孩子说了会儿话,很快就到了他们的睡觉时间。
挂了电话,她等灵药空间里的金疮药炼制好,便带着金疮药上了楼。
房子里,江哲茂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没开灯,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见她进门,他咧嘴笑了笑,凶狠的眼神忽地柔和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穆灵槐没理会他的话,把药扔给他,“自己上一下药吧,那个小白瓶里的药是特效药,专门治你身上的刀伤。”
“我把吃的放桌子上了。”
说完这些,她打算赶紧回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江哲茂冷不丁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是刀伤?”
“我手里拿着枪,你怎么不说我身上的枪伤?”
穆灵槐手放在门把手上,听出江哲茂话里涌起的杀意,握着门把手的掌心一片冷汗。
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瞬间席卷全身。
沉默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