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内。
“啪。”
一把合上奏折之后,林月瑶俏脸上的冰霜。
不减分毫:“江元这个废物,本以为是个才干。才遣他来边疆遏制士族门阀。”
“没想到非但没有稳定半点局势,还被欺压至此。”
越想越气,林月瑶的眼底饱含着冰冷的杀机。
一点小事还要她亲自来,看来这个江元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当初还认为这个江元真有什么惊世之才。才让其表面流放,暗地里帮助她掌控北地。为此还拨下了近百万两白银。
现在告诉她这不行那不行?三天两头哭诉要钱。
本来感念对方深陷泥潭,也是迫不得已。才屡屡拨下钱粮,想着要助江元一臂之力。尽快稳定边疆的局势,一改大乾对异族的弱势。
没想到江元这个废物,去了燕云县数年之久,还是城墙残破不堪,百姓食不果腹。
现在甚至连流寇贼匪,都能轻易攻破大乾边陲。
这江元已有取死之道了啊,还有那些士族。
要是不将那些士族千刀万剐,她就不是大乾女帝了。
真当她的刀不利了?什么都敢做出来。
“吱嘎。”
一连几天过去,车轮滚动的都是十分缓慢。
而正在车内承受颠簸的林月瑶,心里面的杀机。
已经沸腾到了极点了。
恨不得立刻赶到燕云县,将那些士族门阀吊起来剥皮抽筋。
填充上稻草之后悬于燕云的城头,昭告天下。
这就是敢有异心的下场。
还有江元那个狗废物,偌真是如此无能,就跟那些士族一同剥皮实草,风干挂腊吧。
“轰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让车队骤然停下。
正杀心似火的林月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陛,陛下。”
女官出去查看了一下,回来后磕磕巴巴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让林月瑶生出了几分不悦来,刚刚走出车架就看到了极为震撼的一幕。
只见有小吏打扮的人,指挥着成群的百姓正在修建着什么。
吩咐禁卫将车架的在近一些,彻底看清楚后。
林月瑶心底里的怒气,一瞬间就被点燃了。杀机也沸腾的快要溢出来了。
看着这群村民搬运着人高的石头,混合着不知名的泥浆,还有不少老弱掺杂在其中,挥汗如雨。还有后方一条笔直旷阔,漆黑如墨的道路。
林月瑶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了四个字“劳民伤财。”
“陛下,都打听清楚了,这些百姓们是在县令江元的授意之下,才跑过来修路的,只是。”
一旁的禁卫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没说出话来。
“只是什么。”
林月瑶面若冰霜,眼底里透着恐怖的杀机。
“只是不确定,这里面是否有威逼行径。”
“小人刚准备打探清楚,就被管制徭役的小吏们,驱赶远离了,根本来不及多问些什么。”
禁卫的心里颤抖了一下,连忙跪伏在了地上。
“这还用确定?”
又看了一眼几个正挥汗如雨的老弱,林月瑶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三分。
心里的杀机都快沸腾出来了,要不是江元这个狗东西,对着这些百姓老弱妇孺,威逼胁迫。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服徭役?
肯定是被江元那个狗东西,胁迫着过来的。
古往今来,修路往往代表的就只有劳民伤财。
想到这里林月瑶已经等不及,要冲到燕云县城内,把江元和那些士族门阀们。一同碎尸万段丢去喂狗了。
聪明如她,怎么会想不到之前江元诉苦哭穷。全都是在欺瞒她这个女帝陛下。
能欺压奴役百姓发动徭役,修建这种道路。
这个江元,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类。
看来以往发给她的奏折,八成可能也都是虚报谎报了。
一想到之前竟然还信了,林月瑶就有点恼羞成怒了。
甚至税收被收到一百年之后,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然对方哪来的钱修这种道路?如此平坦如镜的道路,就算玉京城也未能有。
对方这是想要做什么?要说为百姓谋求福利?
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取死有道啊。”
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百姓,林月瑶的玉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之上。
眼底全都是沸腾的杀机,已经没有什么心思。
继续在这里浪费了:“入燕云,朕倒要看看。”
“这江元是如何被士族门阀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