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的麻烦,因为她不欠你的。”
“她不欠我的?哈哈哈哈……笑死了!她欠我的她死都还不清!她那条贱命都是我们白家给的!”
顾听潮星眸变得浑浊如乌云蔽日,很用力地看着白懿,逐字逐句,“当
年……在皇宫,从水里把我救上来的女孩真的是你吗?”
白懿心虚得呼吸急促,胀红了脸拔尖了声音,“顾听潮!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不是我救的你难道还能是那个贱人吗?!”
话说出口,她后怕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言多必失!真是大意!
如果让顾听潮嗅到蛛丝马迹,知道了十三年前救他的是慕轻棠,她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当年救我的那个白懿,好像也跟着我,沉入水底死了。”
顾听潮难以置信地摇头,满目透骨的失望,“如果我知道,救我出水的你会是这种女人,我宁愿溺死,也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白懿错愕地张着嘴,腿肚像钻了筋死死扒着墙壁才没瘫软下去。
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军靴的脚步声。
白懿耳尖动了动。
等不了了,就是现在!
白懿发狠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带猛地一拽。
顾听潮猝不及防,忙撇开脸可还是没来得及!
白懿的吻落在了他唇角上。
而这一幕像根针,生生刺在了丁问眼里!
“顾听潮!”
顾听潮一秒的迟疑都没有,齿关紧扣着把白懿狠狠推搡开。
“啊!”
白懿脚一崴,直接重重摔在地上,脚踝登时肿得老高,高跟鞋跟也断了。
顾听潮嫌恶至极地用手背抹着嘴角,趔趄着向后推了两步。
丁问如凛风掠至,单臂想把白懿捞起来,可她痛得直流泪,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阿问哥哥……我太痛了……走不了了……”
“白懿,你够了!!”顾听潮愤怒地暴吼,额角青筋直跳。
“顾听潮,你这算什么?”
丁问嗓音低沉如天边滚滚闷雷,勾了勾唇,“背着慕小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正好撞在我眼里,气急败坏了是吗?”
“丁问!你……”
“阿问哥哥……别怪听潮,今天的事你就权当没看到好不好?”
白懿揉着脚腕泫然欲泣,身体不住地颤,好像真的被顾听潮欺负了,“曾经的我是做了很多糊涂事……但现在我想通了,最起码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介入他和慕小姐之间的第三者。我们走吧……”
顾听潮攥紧了拳,手背根根青筋突兀。
白懿不是个男人,如果他是,他肯定已把他打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不用说了,我没瞎,我看得很清楚。”
这时正好有皇室护卫队的警卫经过,丁问唤了一声,忙有两个警卫赶赴过来。
“上校阁下
!”
“马上带白小姐找个医生看看她的脚伤,别耽搁了。”丁问面无表情地吩咐。
“是!”
警卫把哭得涕泪纵横的白懿搀扶走了。
空寂清冷的走廊,只剩下顾听潮和丁问。
“你误会了……”
结果男人话音未落,丁问便一记重拳狠击在他脸颊上。
他没用十足力道,只有八分。
可即便如此,顾听潮还是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眼前昏黑。
“你根本配不上慕小姐。”
丁问五指一根根攥住,转了转手腕,“你能有机会,不过是你比我先认识她而已。”
“丁问……我说了,你误会了。”
顾听潮喘着粗气,唇角泌出了殷红的血,“我绝不会做……背叛轻棠的事!”
“你已经做了。”
丁问不愿再听他多言,决绝地转过身,冷笑了一下,“呵,不过想来也无所谓了。总归你们是要结成夫妻,你终究要当我们将军府的上门女婿的,不是吗?”
顾听潮拖着沉重的身体先行回到翊园,因为顾慎则说晚上要和皇帝陛下单独共进晚餐。
他脸颊肿了,薄唇结痂,却根本没心思照顾自己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了,满脑子都是丁问对他说的话。
“上门女婿”四个字,比那打在他脸上的拳头,更具侮辱性和杀伤力。
可更让他心绞痛的,还是丁问对慕轻棠昭然若揭的爱慕。
顾听潮气氛、懊恼,窝了满心满肺酸酥了骨的醋意。
可是他爱的女人就是这样优秀的人,她在世俗中闪闪发光,在泥沙俱下里仍然秉承善良的初心。
她是他心中的神,是他拼死捍卫的信仰,他要给她生命最纯粹的虔诚。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