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场,强大得令天地变色。
甚至比顾慎则年轻时,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说!你到底对慕斯说什么了?!”
顾听潮突然暴怒大吼,桃花眸泣血般猩红,几乎快要把舒曼芸的灵魂都喊散了。
“听潮!问话就好好问话,不能没大没小!芸姨毕竟是你的长辈!”顾慎则在旁斥责了一句。
“长辈?”顾听潮红着眼笑了,“是长辈就能为老不尊?是长辈就能背地使坏,去伤害一个五岁的孩子?!”
舒曼芸脸色惨白,记忆中,顾听潮虽然对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却从不曾发过如此滔天怒火。
真的,很恐怖。
“妈……您到底对慕斯说什么了啊?别让三哥着急了您倒是说啊!”顾听澜急得直跺脚。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顾家好啊!”
舒曼芸退后两步,声嘶力竭地控诉辩白,“你和那慕小姐终究不会有任何结果!她的儿子也不是你的儿子!你这么上心干什么?!你对那孩子呵护备至的让卓家知道了卓家怎么想?皇室怎么看?!”
“我管他们怎么想,管他们怎么看!”
顾听潮想起慕轻棠抑郁病发作时的癫狂,想到她一遍遍让自己滚,不禁鼻酸目张,“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是有机会的……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我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轻棠还会原谅她吗?慕斯还会原谅他吗?
为什么,他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爱他们,每每在他才做出一点成绩的时候,就要有人捣乱,就要有人掣肘?!
舒曼芸吓得面白如纸,又向后退了两步。
可顾慎则,似乎也想知道真相是什么,竟完全没有为她说话的意思。
“妈……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支持二哥和白茶婊在一起?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做作的死女人!”
顾听澜直接冲到舒曼芸面前,“妈!你是我妈,你不是大哥和二哥的妈!人家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你为什么老去从中作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您从小到大管过我吗?!”
“顾听澜……你!”
“您了解慕小姐吗?您知道她是多好的人吗?!”
顾听澜情绪激动,小猫眸汪起来,“在我看来,慕小姐比白懿强千万倍!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白茶婊都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
顾听潮瞳仁狠缩。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啊。
“哈、哈哈哈……”
舒曼芸扶额笑出了眼泪,“她还真是那个慕轻棠,她们还真是同一个人?太可笑了……同一女人竟然把你们顾家的人耍得团团转!”
“什么叫她耍我们?明明是我们顾氏对不起轻棠的!当年我们一家是怎么对她的您心里没数吗?!啊!”
顾听澜话音未落便被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出了耳鸣。
“舒曼芸!”顾慎则霍然站起怒火中烧,“你够了!我不
许你动手打顾氏的孩子!”
“你是我女儿!你是从我肚子里生下来的……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你亲妈?!”
舒曼芸气得睚眦目裂,表情狰狞失控,精神都像错乱了,“慕轻棠就是个恬不知耻想要踩着听潮上位的女人!利用孩子来纠缠听潮,恶心着我们!”
“我不过是告诉那个孩子他母亲是个什么下贱的货色!他若是个懂事的就该早早看清她母亲卑劣的嘴脸,别再纠缠听潮,别再做着和她母亲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了!”
话说出口,舒曼芸自己先怔忪住了。
随即,顾听潮拳头硬起来,双眸布满愤怒的血丝,肺腑滚动着惊天动地的杀意!
“舒曼芸!那孩子才五岁,他才五岁!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小的孩子面说这种恶劣的话去伤害他的亲生母亲!”
顾慎则眼眶也飚红了,充斥着愤怒的失望,“你是顾氏的女主人,是我顾慎则的夫人!你的气度呢?涵养呢?全都让狗吃了吗?!”
“那孩子听了这话能不伤心吗?能不走吗?!你真是……丢尽了顾氏的脸!”
舒曼芸惊惶地向后趔趄,要没有佣人扶着她已经瘫倒在地。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顾听澜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因为她的心已经疼麻了。
连她一个旁观者听了这话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慕斯幼小的心灵。
那孩子,当时一定心痛至极了。
“爸,
她是您的女人,我不动她,是给您,给顾氏最后的面子。”
顾听潮狠狠盯着舒曼芸空洞了的眼睛,“从这一刻开始,舒曼芸不再是我的长辈,我也不再认她是顾氏的人。明天起我离开翊园,去母亲留给我的房子居住。我顾听潮和这个女人,不能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