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酒店地下停车场。
耀世豪车座驾疾驰而来,顾听潮坐在后排,如画的眉目尤为冷凝沉郁。
其实,在冷斐然还没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路上了。
虽然今晚酒会名单上没有慕轻棠的名字,但他就像跟她心有灵犀似的,料定身为vk娱乐代表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豪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厢整荡了一下。
“怎么回事?”顾听潮蹙起剑眉。
“前面有车跟咱们相上了。”
徐霄身子前倾定睛一看,“是……辛氏的车。”
顾听潮眉宇蹙得更紧了些,心头涌上躁郁。
徐霄率先下车为大总裁打开车门,男人逆天的长腿款款迈下。
而与此同时,对面那辆顶级劳斯莱斯的车门也开了,辛莽推了推金丝眼镜从车下走下来。
两个矜贵的男人,一个看似冷峻端肃实则桀骜至极,一个看似斯文实则狂野无拘。
皆属兽类。
两兽相争,必有一伤啊。
“啧,我说这地方路怎么这么窄。”
辛莽双手插在裤袋,笑容纨绔透出阴狠,“老子真后悔今晚没带枪,不然那一枪必须得还给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顾听潮桃花眸猛地一暗。
“我要的人在这儿啊,我来接人来了。”
“你要的人?”
“我要谁,你这疯批心里没数?”辛莽诡笑着反问。
顾听潮回想起辛莽把慕轻棠欺压在赌桌上的画面,霎时眼眶充血,指尖狠而缓慢地收拢,指节一个个绷出脆响。
“辛莽,我奉劝你,别打慕轻棠的主意,如果你想自己成为辛氏集团董事长后,日子好过点儿的话。”
“哈哈哈!顾听潮,你当我辛莽是吓大的?我他妈五岁就会玩儿枪,你以为我会怕你这种威胁?”
辛莽逼近他两步,二人针锋相对,“一个女人而已,关了灯都一样,你至于吗?”
“对你而言,她不过是万中之一,但对我而言,她是唯一。”
顾听潮明烈的目光毫不掩饰对慕轻棠的狂热迷恋。
“别再用你的脏手碰她,听见了吗?”
“我要是,偏,要,碰,呢?”
“明年年末,你们辛氏的赌场赌牌就会到期,赌牌会被再次竞拍。”顾听潮深长呼吸,星眸极具压迫感地眯起。
辛莽眉骨狠跳,脸色骤变。
“辛氏霸占三张赌牌已经近百年,你们似乎已经忘了,那赌牌并不是永久拥有,只要有钱有势,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竞拍。我能花二十亿买钻石,我也拿得出上百亿买赌牌,你给我好自为之。”
“顾听
潮,你如果敢在这方面掣肘我们辛氏,那就是在破坏四大家族在斐国的平衡!你想成为众矢之的吗?枪打出头鸟,你没听过这话?!”辛莽狠狠逼出警告。
“为了她,我连顾氏继承人的位子都能让出去,众矢之的又算什么?”顾听潮不以为意地笑了。
“你可真他妈是个疯批。”辛莽算是服了。
顾听潮径直向前走去,挺拔的脊背绷得笔直。
“如果你再敢打轻棠的主意,明年你们辛氏就会多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被白懿这么不怀好意地一挑拨,宴会厅的气氛越发焦灼。
“哦,我说头一眼见她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那个三儿啊。”
辛荻瞅着慕轻棠的眼神更鄙夷了,“你从白小姐身边把顾二少抢走了,你就可那一个男人祸害就行了,为什么连我大哥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有什么集邮癖好啊,是不是四大家族的男人你都要祸害个遍才算完啊?”
“辛三少爷,你可是个大男人,张口闭口地说人家三儿三儿的,你也忒没风度了!”冷斐然实在听不下去回怼了一句。
“还好意思说我呢,我看你才是真的没脑子,被白懿一挑拨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你挺高个个子上面顶着的是
灯笼吗?”顾听澜也在旁愤懑帮腔。
辛荻被他俩怼得口舌生烟,其实他平时虽为人有些傲慢,可绝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
只是那夜,他亲眼看到辛莽把慕轻棠摁在赌桌上,两个人还那么亲近……
辛莽是好玩儿,可他不像冷斐然游遍花丛,女人一般都近不了他身。
为什么,她可以。
为什么只有她可以?!
“辛三少,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算了,我已经原谅慕小姐了真的……不要因为我的事让大家不愉快……”白懿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拉了拉辛荻。
“我需要得到你的原谅吗?”
慕轻棠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笑得飒然无畏,“只有做错事的人才需要别人原谅,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