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莽一点点靠近慕轻棠微颤的唇瓣。
但他没有亲下去,两人唇间留有一线距离。
慕轻棠用力别过脸,望向站在门口那高挑婀娜的身影。
霎时,她的视线就被眼前的人摄住了。
女人有一张典型的狐系美人脸,窄而挺翘的鼻尖,纤长眼尾魅惑飞扬,脸色白皙如化为人形的白蛇。
女人个子很高,身材好得让人嫉恨,一件红丝绒旗袍与辛莽的行头匹配,穿在身上毫无违和,甚至艳光四射。
对,慕轻棠用了不违和。
因为“她”不是女人,而是辛莽同父异母的弟弟,辛家三少爷辛荻。
“辛莽……她是谁?”
眼见辛莽身下压着女人,辛荻精致的媚眸大瞠,手中红酒瓶坠地。
“我是你大哥,你什么家教,敢直呼我大名?不叫大哥就叫辛总。”
辛莽不耐烦地横着他,“没他妈看我在搞女人吗?赶紧滚出去!”
“我他妈问你这娘们儿是谁
?!”辛荻声嘶力竭地大吼,美得招摇的脸霎时多了两行泪痕。
“跟你没关系。”
辛莽语气嫌恶中透着戏谑,“也别说没关系,保不齐她就是你大嫂了。”
“辛莽你他妈混蛋!人渣!畜生!发情的种狗!!”
辛荻高跟鞋把地上的酒瓶碎片踩得更碎,他猩红着眼睛冲上前两步,却被辛莽狠戾无情的眼神钉在原地。
这个眼神把慕轻棠也给吓到了。
都说辛莽是盛都的暗夜之王,恶魔太子,真是太贴切了。
“你可说错了,我不是种狗,我爸才是。他要不是狗,哪儿能搞大你妈的肚子,生下你这么个异装癖的怪胎?”
辛荻倏地怔住,泪水在精致的下颌上凝成冰凌。
不知怎么,慕轻棠只觉得他好可怜。
辛莽歹歹地勾唇,直起腰嘣地解开皮带扣,“再不走,当着你的面儿干你大嫂,让你这变态受点儿正常性教育!”
嘭——
大门再次
关死,高跟鞋脚步声消失了,辛荻也消失了。
辛莽这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眼神一时有点茫然失焦。
“恭喜辛总,你的目的达到了。三少爷成功被您气走了。”
慕轻棠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竟然在魔鬼的眼中看到了一阵苦楚。
“其实,您早就算准了时间,知道三少爷会过来,之前才会提出那种要求,想逢场作戏,我说的对吗?”
辛莽推了一把金丝眼镜,嗓音低哑,“他讨厌三少爷这称呼。在hess,都叫他三小姐。”
“知道了,辛三小姐。”
慕轻棠羽睫颤了颤,温声道,“所以,请辛总你履行承诺,帮我尽快找到那个狙击手。”
辛莽心念一动,镜片划过晦涩的光。
这个女人美得勾起男性最原始的欲望,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他是支配欲望的恶魔。
于是,他冷煞的唇靠近她艳美夺魂的唇瓣,深陷的视线快要聚
不上焦。
轰然大响,厚重的雕花大门再次被撞开。
两个保镖一前一后从外面像沙包一样被丢了进来,摔在地上痛得打滚。
发生如此变故,连慕轻棠都变了脸色,可辛莽仍然紧紧压着她,神情依旧不慌不忙。
很故意。
几秒后,辛莽的那名秘书缓缓走了进来。
而在他身后,强健昂藏,如一把寒光利剑劈开这禁地的男人,赫然就是顾听潮!
慕轻棠心尖儿猛颤,起伏的心跳快要冲破胸膛。
顾听潮手中枪顶着秘书的后脑,眸光狠戾桀骜,“辛莽,你的人既然不敢杀我,就别用枪指着我。”
“他敢不敢,取决于我,不取决于你,顾听潮。”
辛莽眉目戏谑地拍了拍慕轻棠柔腻的脸庞,“没看我在办正事儿吗,你打扰了我和慕小姐的好兴致,太失礼了你。”
顾听潮心口要命地一刺,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他脑中轰然倒塌地翻覆。
辛莽
以慕轻棠为刀刃,一刀刀,一片片地碾磨他的血肉之躯。
“慕轻棠,过来,到我身边来。”顾听潮逐字逐句,眼眶猩红得骇人。
“你真的要过去吗?”
辛莽猛地把慕轻棠从桌上拉起来,大手直接扣住她的细腰,“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给不了的,我还能给。再说了,事儿办一半儿我憋得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得有始有终吧?”
慕轻棠双肩簌簌颤抖,她明明知道辛莽是在挑衅顾听潮,也明明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有什么。
可她还是觉得她和顾听潮之间,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