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两个人的体温在黑暗中升高。
慕轻棠美目瞠然,男人须后水的草木香清爽魅惑,她心弦震颤。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没想到五年了,他还是如此专一,仍然钟情这个味道。
此刻,真的有商氏的保镖从门外经过。
顾听潮心头猛跳,大手摁紧她单薄的脊背,将这一吻急不可耐地加深。
方寸之间慕轻棠失去了制衡的力量,由着男人把她狠狠揉入胸怀。
她打颤的齿关被攻破,耳畔都是他沉沉的呼吸,头晕晕的,身体软软的,像在梦中游。
直到危机解除,两人都快不能呼吸,顾听潮才带着留恋离开了这片温润的馨软,可双手依然扣在她腰间。
慕轻棠本来是四肢韧健有力量的女性,并不是白懿那种温室娇花。
然而刚才那吻像吸走了她的灵魂,按在男人硬邦邦胸肌上的手也是软若柔荑,要在他怀里融化成春水了。
顾听潮的眼神璀璨如星河,凝视着她的目光何其深情。
慕轻棠心尖悸动,一阵恍惚。
不过很快她就命令自己冷静,因为这男人跟她儿子一样有一双天生勾人的桃花眼,就算不是看着她,看着马桶也一样情意绵绵。
“顾听潮,你是不是疯了?!”
慕轻棠脸颊燥热起来,呼吸不稳,“就因为你是顾氏总裁……权势滔天就能一再强迫我吗
?!”
“你一直都在后退,我只能不断前进,才能靠近你。”
顾听潮薄唇轻轻一勾,把“耍流氓”仨字说得很文艺。
“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慕轻棠压低嗓音怒道。
“为什么?”
“因为什么,顾总你非要我亲口说出来吗?”她冷笑。
“如果是因为白懿,那你可以放心,我跟她分手了。”
顾听潮深切且地看着她,“她和子祺也已经彻底离开了翊园,我也把话跟她讲清楚了,我们彻底结束了。”
慕轻棠心中震愕,但还是强扯出蔑笑,“顾总,我现在真分不清你到底是深情还是凉薄了。十五年的挚爱你说分手就分手?就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
“因为在我眼里,情谊长短没有是非黑白重要。我曾经爱她是因为她温暖而善良,十二岁那年她在皇宫里救过我的命,她不顾危险从冰冷的湖水里把我捞起来的瞬间,我就认定她会成为我的另一半。”
顾听潮嗓音微哑,眼神黯然,“可她渐渐变了,做了很多伤害你,伤害慕斯的事,就算她伤害的不是你们是别人,我也仍然不能原谅她。念在当年救命之恩,所以我才用比较柔和的方式处理。但无论怎样,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已经到此为止了。”
慕轻棠脸上骤然褪了血色,一股错杂的心绪撞
击着胸膛。
曾经,她在白家时常听佣人们说白小姐与顾二少是青梅竹马,以后势必会嫁到顾家做最风光的少奶奶。
殊不知,顾听潮真正对白懿动情,是在他被从湖水里拯救出来的那天。
十五岁的贵族少年从此深深迷恋起了十二岁的美丽千金,就那样期盼着她快快成人,然后他一天都不想多等地马上把她娶回去。
多么浪漫的爱情童话,却充斥着最丑陋的谎言。
慕轻棠苦苦一笑,不愿将真相告诉顾听潮。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要一切倒退回十三年前,让顾听潮把原本该属于她的爱重新给她一次吗?
晚了。她也不稀罕了。
“你回不回头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你是你的私事,我并不关心。”慕轻棠冷淡地别过脸去,心里却隐隐作痛。
“之前的我确实没资格,现在我可以了。”顾听潮眸色深邃得快要将她吞噬。
慕轻棠抽着冷气,“顾总,我不可能接受你,这是我对我死去朋友最起码的尊重。你快离开这儿吧,被我们商氏的保镖看到说不清。”
顾听潮听了这话心口一刺。
他知道那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偏偏这阻碍如同天堑鸿沟横在中间,她不给他跨越的机会。
慕轻棠正要推门走出去时,男人嗓音低哑而深沉地响起。
“我要追求你。”
“……”慕
轻棠心头一紧。
“我要做你的男人,也要做你孩子的父亲。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
顾听潮深深看定她挺直清冷的脊背,心脏剧烈震动。
“我想和你在一起。”
慕轻棠喉咙苦涩,眼眶瞬间湿润。
为什么五年前,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如果他说了,她就是为他死千次万次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的慕轻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