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迷。
“听潮……你……你冷静一点!”
慕轻棠被男人沉重的身躯欺压在床上,粗沉炙热的呼吸舔舐她雪白的天鹅颈,留下一片羞耻的霞红。
“给我……好不好……”
顾听潮红着眼睛,大手游戈上她不堪一折的细腰……
猝然孟浪令她全身颤栗,痛得她樱唇咬住皓腕,潋滟粼粼的眸迸溅出晶莹泪滴。
男人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别咬自己……我会心疼。”
“如果痛,就咬我……”
慕轻棠泪眼迷蒙,绯唇微张,灵魂深处发出嘤咛。
她凝睇顾听潮深情光泽的桃花眸,一双莹雪玉臂搂上他的脖颈,咬上他的肩胛……
火热滚烫的吻驱散了她的惊惶与痛楚,这一夜只有春色旖旎,情意缠绵。
听潮,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轻棠欲言又止,她怕得到残酷的回答,于是把话烂在心里。
宁愿这一夜,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中沉沦。
……
第二天,春宵一度后的顾听潮先醒了。
“慕……轻……棠!!”
躺在他身旁的女人玉体横陈,他如
遭雷劈般黑凝了脸色,披上睡袍从床上猛地翻起身。
慕轻棠倏地睁开眼眸,醒与睡之间是割裂状态,完全没有过度。
她平常总之很早就醒的,要亲自为她的丈夫准备早点,选择西装和领带。
明明这大别墅里佣人泛滥,可她却顶着被佣人们说闲话的压力也要事必躬亲地照顾着顾听潮。因为只有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上,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顾总的妻子。
而昨晚,更是他们结婚一年来,第一次有了夫妻之实。
慕轻棠乏力地坐起身,只觉腰椎酸痛到快要断裂了。
“听潮……我们……”
“所以,是你设计了我?”
顾听潮看到床单上绽开的殷红花朵,怒火冲红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如羽翼般长睫掩映下的一双桃花妙眸美得令人身心震颤,划过泼墨瞳仁间的光芒似高举夜空的皓然星辰;他鼻梁修挺如梯,俊眉似剑锋般凌厉,给这妖孽的美又平添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疏离。
慕轻棠将裸身蜷在被子里,抓住被单的手抖得厉害。
“听潮……你
说什么?呃!!”
下一秒,顾听潮便大手凶狠地攫住了她精致的下颌。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慕轻棠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美梦就这么碎了一地。
“你昨晚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顾听潮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颤抖的唇齿间,目光狠戾得令她窒息。
“我……没有……我只是给你煮了一杯咖啡而已……”
“慕轻棠,我说过什么来着。”
顾听潮厌恶的眼风划过女人雪肤间深深浅浅的轻红,心尖倏地剧烈震颤。
那是他留给她的,恍惚间他回忆起了昨夜的疯狂。
因为想起,所以他更恨!
恨自己向来禁欲节制,为何昨晚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要钱,要多少我给多少。在顾氏我也给你一个总裁夫人的体面,可你既然得到了好处,你就该知足,老老实实做阿懿的替身!”
慕轻棠美眸瞬也不瞬地瞠着,心里痛得堪比吞碳。
顾听潮狠狠撤回了手,她颓然跌了下去。
“听潮……不,顾总,我知道我从头到尾只是替身,我也知道你
爱的人……始终只有白小姐。”
慕轻棠强憋回在眼里打转的泪光,逐字逐句地为自己澄清,“可我从来没有僭越之心,昨晚……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磁性动听,昨晚的情话有多缠绵,这一刻的嘲讽就有多诛心。
“慕轻棠,如果不是你用了肮脏的手段,我永远都不可能碰你。”
顾听潮怒然转身向门口走去,傲岸的背影像一座冰山压在她头顶。
“就算你怀了孕,我也绝不可能认那是我顾听潮的孩子!”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那夜之后,顾听潮几乎没有回过顾家,唯一的一次,慕轻棠也只是遥遥望到他挺俊的背影,连正脸都没看见。
她仿佛守了活寡。
而整个翊园里,所有的佣人都在暗中嘲笑她。笑她不自量力,笑她恬不知耻地以为顾总会爱上她。
慕轻棠无视这些她已司空见惯的羞辱,顶着惨白的脸色走到车前。
司机根本不下车为她开门,在这里她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去……盛都中心医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