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厅长站起来,对着杜溜子厉声道:“你别激动,让刘局长把话说完。”雷厅长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刘震东一边从警察手中接过鉴定报告,展示给众人,一边说道:“法医鉴定报告,尸体左胸处有一个枪眼,而且击穿了警官证。请雷厅长过目。通过解剖内脏看,绝对不是溺水死亡,而是遭人枪杀。”
一名警察从尸体左上角掏出带着一个枪眼的张士冠的警官证,向众人展示。那警官证上的枪眼触目惊心。
杜溜子像撒了气的皮球,垂着头,耷拉着双手,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刘震东拍着杜溜子的肩膀,冷冷地说。刘震东的手重重地落在杜溜子的肩上,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说道:“局长,想知道是谁杀了他吗?”
刘震东一招手,一名警察把一只手枪递给他,他把手枪放在杜溜子眼前,轻轻晃动了一下。刘震东的动作缓慢而有力,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刘震东继续问道:“认识这支手枪吗?”
杜溜子的眼睛扫了一下手枪,慌张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刘震东对视,他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刘震东提高了音量,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这把枪跟你这么几年,难道不认识?”
杜溜子:“你想说什么?”杜溜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刘震东怒不可遏,把手枪狠狠摔在饭桌上,一脚踏在座位上,手指着杜溜子,大声呵斥。刘震东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大手指向杜溜子,说道:“凶手就是你。”
杜溜子已经有气无力,但仍试图反驳。他的嘴唇发白,声音虚弱,声音非常小地说:“你血口喷人。”
刘震东:“张士冠死后,你更换了警械,你手枪里少了两颗子弹,你能解释吗?”刘震东向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杜溜子。
杜溜子:“我早说过了,子弹丢了。”杜溜子的眼神躲闪着,不敢正视刘震东的目光。
刘震东:“丢得真巧,两颗子弹落在张士冠尸体的左胸口,你说是巧合吗?”刘震东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杜溜子做着最后的挣扎,歇斯底里地喊道。他的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他大声疾呼:“不是我杀他,你这是诬陷。”
就在这时,黄警官推门走进房间。他的步伐坚定,眼神中透着正义。冷静又坚决地说道:“局长,别演戏了。”
杜溜子吃惊地看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惊讶地问:“你小子是哪一伙儿的。”
黄警官:“我是杜溜子杀死张士冠局长的见证者。”黄警官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杜溜子怒发冲冠,挥舞着拳头猛扑过来。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刘震东迅速伸出胳膊,把杜溜子拦住。刘震东的手臂挡住了杜溜子的攻击,纹丝不动。
黄警官:“杜溜子故意提供假消息,说土匪在浣湖码头接头,然后,利用调虎离山计,让我乘着小船将刘震东局长吸引过去,他趁机开枪打死张局长,把尸体丢在湖里。当时我摇船到湖心,刘震东紧跟着摇船过去,杜溜子枪杀张士冠。而且他亲口对我说,等他干了局长,承诺我当副局长。”黄警官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的停顿。
杜溜子此时像一只斗败的鸡,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双腿发软。他伸手掏枪,想要做最后的反抗,旁边两个警察眼疾手快,迅速过来,反剪他的双手,按住他的头,干净利落地下了他的枪。
杜溜子愤怒的脸已经扭曲变形,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老子大意,栽在你们手里。可老子不服气,我为什么杀死张士冠局长?没有理由啊?”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不甘。
刘震东立即拿来一个文件包,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绿色笔记本,展示给众人看,而且有展开一个封条,那是在平阳破庙接头的时候,随手撕碎的封条,被刘震东重新粘贴好。还有他们对暗号的写着“西、贝”两个字的纸条。他气宇轩昂地说道。刘震东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刘震东:“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杜溜子为了上位局长,起了杀心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张士冠局长在世的时候,掌握了杜溜子勾结黑社会,倒卖警察所查扣的大烟毒品,他杀死张局长,也是杀人灭口。”
雷厅长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杜溜子,大声说道:“杜溜子身为警官,丧心病狂,知法犯法,实属警队败类,给我押出去。”雷厅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威严十足。
两个警察押着杜溜子下去,杜溜子的身影显得那样的狼狈和落寞。他的头低垂着,双脚拖沓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警察小心翼翼地把放着尸体的小床缓缓推了出去。房间里那股压抑紧张的气氛,随着小床的离去似乎也消散了一